沈诚拉著南宫晴,自屏风后面窥探,眼神逐渐变冷:
“晴儿,你说如今的大虞,问题到底出现在哪呢?”
“啊?”南宫晴眨眨眼,想了想道:“是因为北齐前线吃紧?”
“非也。”沈诚摇头。
“那,是因为二十年前一战,打空了我大虞国力?”南宫晴说道。
“非也,”沈诚又摇头:“算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说有一个蓝雨国的將军,高价买下了一瓶梅子酒。”
“將军品尝之后,便中毒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这好端端的梅子酒会有毒呢?”
“为什么?”南宫晴疑惑。
“原来啊,是因为这蓝雨国的人,喜欢用铜鼎酿酒。”沈诚接著说道:“这酒放在铜鼎里,时间长了,铜就化了,酒也就有毒了。”
“所以啊,不是酒有问题,而是內部的铜质出了问题。”
“啊?”南宫晴眨眨眼,有些没听明白。
沈诚却不再多言,只是冷冰冰看著那些锦衣华服,鞋子都乾乾净净的官员们。
这些官员做了什么,给他的小册子里都写了。
他们全部的犯罪证据,也被记录下来了。
强抢民女,侵占由地,这些竟是他们做过的事情中,最微不足道的了。
给他的册子上记载著,这业城盛產一种奴隶,叫做哑奴,说是从西方妖国进口的奴隶。
这些哑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是玩死了也不用负责任,故在整个业城风靡,甚至卖到了帝京。
而这些哑奴背后,却是大量悬而未决的人口失踪案。
没错,这些哑奴,全都是业城官员配合公孙家一起,搞出来的人体实验。
是把业城以及周围各县的百姓弄哑,再用药物控制之后,弄出来的奴隶。
而这样的“商品”,业城还有十几种,包括美女壶,少男凳,玉皮靴——-数不胜数。
而那日,黑山羊之女降临,跑得最快,也是这批官员。
沈诚看著他们身上的锦衣,眼神冰冷。
这些人,他一个都不打算留。
不过,要再处理他们之前,让他们把嘴里的银子都吐出来。
“李大人。”屏风之后,业城的官员小声说道:“听说这新来的沈国公,是陛下和圣后一起认命的,为人刚正不阿,咱们这———"
“怕什么。”李大人轻笑著,授了授鬍子:“哪一任刺史大人刚来业城的时候,不也是刚正不阿?但见了那白的银子呦,喷喷喷。”
“这天下啊,就是有白毛的乌鸦,也飞不到现在这位置。此次公孙家失势,不过是陛下和圣后娘娘的又一次斗法罢了。
“国事如何,咱们看不懂,但这事儿,对吾等可是好事。”
“吾等啊,也不用去思考是站沈家还是公孙家嘍,只需要伺候好这位沈国公就好。
“他刚来业城,想赚钱还得靠咱们呢。”
“哈哈哈,李大人所言极是。”身后官员听了,鬆了口气:“不过,咱们做的那些勾当——"
“放心吧,昨天就已经都停了,人证物证也都处理了。”李大人摇摇头:“现在沈大人刚来,
咱们没摸清楚他脾气,先做些不这么过火的勾当。”
“等他缺钱了,咱们再把这些產业说予他,到时候,便又是大功一件。”
“呵呵,高,李大人就是高。”身后官员竖起大拇指,接著又嘲弄地看向另一边的官员:
“喷喷喷,看看那群自命清高的酸腐书生,不懂得和光同尘,今日连给沈大人的见面礼都不出来。我看啊,他们今日是要穿小鞋嘍。”
就在这是,沈诚从屏风后走出,爽朗一笑:“本官这两日有些疲乏,刚刚睡醒,让诸位久等了“哪里哪里,沈国公为国为民,忧心,乃是我大虞肱股之臣,我等別说等上一等,就是登上几日,也是心甘情愿啊!”
李大人諂媚笑著,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