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越裂越大!
从额头,到眉心,到鼻底,到下巴!!
整个佛头就这么裂开了。
无数的猩红触鬚,无数的扭曲线条,以及一大堆不可名状的东西,都从那碎成两半的佛头中伸了出来。
“额—...”
沈诚只感觉头痛欲裂,眼球上充斥著红血丝,几乎要从眼眶中脱落。
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看下去了,不能再看了。
可是,他却还是死死地盯著那些诡异的东西。
他有种感觉,在那扭曲的,无法形容的事物中央,藏著他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
“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燃心到底看到了什么,会说出不能突破这样的话—”
“到底看到了什么,让他不惜把自己的师兄弟全部杀掉!”
沈诚在心中大喊著,就这样朝那些不可名状的东西中间伸出手。
咯瞪,咯瞪,咯瞪。
他的心臟也越跳越快。
那並非是他的心臟。
而是寄宿在他胸腔中的,那颗黑山羊之女的七窍玲瓏心。
在那颗心臟的作用下,他终於把手伸进了那些扭曲的东西之中,撕开了一道缝隙。
下一瞬,他的瞳孔骤缩为针尖。
只见在无数的扭曲线条之间,是一张完美的脸。
一张他看过无数次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完美的脸。
那是方雨。
哦不,应该说,是的脸。
下一瞬,那张脸猛地睁开了眼睛。
而沈诚只感觉脑仁处传来刺痛。
紧接著,便是大片大片的黑暗。
“沈诚,沈诚,你怎么样了!喂!”
耳边传来的声音,沈诚猛地睁开眼晴,从地上坐起。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便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脖子,確认上面的脑袋没有爆炸,才长长鬆了气。
“呼,呼——"
刚刚的画面,实在太过真实,仿佛他亲歷其中一样。
他又扭头看向,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你,你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这么看著我?”被他盯得,心里头毛毛的。
“”沈诚喉咙动了动,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有太多的疑惑了。
燃心大师,是一品佛僧,是活跃在一千年前的佛僧。
而他刚刚看到的画面,便是这位佛僧的死亡。
如果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觉的话。
那岂不是说,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一千年了?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又为何会寄宿到方雨体內?
为何又会和方雨长的一模一样?
那燃心大师,又为什么要说“不能突破,不要突破”?
为什么寧愿放弃接近永恆的生命,为什么要不惜残杀自己的师兄弟,也要把那些知识刪除?
就在沈诚思索之时,脑海中猛地闪烁过一抹恐惧的念头。
“大虞八百年来,从未出现过任何一品佛僧。”
“南海佛国的十圣僧,都在接近一品的时候便隱入圣寺,再不见踪影。”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燃心的诅咒?只要突破一品,就会发生恐怖的事情?”
“那样的话,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