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你没有用神通,也没有用领域,是如何破的了我的穹狱血龙?”
元景帝恐惧地看著白龙女帝。
“竟用如此污秽之物,也配称为龙?混帐东西!”
白龙女帝猛地一拳,身上的龙气尽数爆发。
晶莹剔透、散发钻石冷光的坚冰瞬间覆盖元景帝全身,以及他身后蠕动的“蛆龙”。
元景帝想要煽动翅膀逃离,可他身后的三对翅膀都已覆满白霜,根本无法逃窜。
空气中凝结出无数细小冰晶,折射著猩红月光,寒意刺骨。
白龙女帝又是一甩手,那些剑柄就化作无数冰剑,刺向元景帝的身躯。
一剑,两剑,三剑·—
他的身体剎那间便满是伤口。
“呢啊—一!!!”
三颗头颅同时发出痛苦嘶吼,帝王威严尽失,道士头颅冰裂涣散,衰老头颅几近朽灭。
庞大身躯剧烈颤抖,六臂迅猛挥击,三个头颅想要吟诵祷文。
可是,白龙女帝的冰剑,却具备著封印他人术法的能力,他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
“这,这也太强了——”小盈在地上看著,目瞪口呆。
她回想著刚刚白龙女帝看自己的眼神,便瑟瑟发抖起来。
这白龙女帝,就是一百个,哦不,一千个郡主,也打不过啊!
这样下去,盈盈我啊,死定了呢“我忽然发现,咱们都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裴师妹在一旁说著,落寞地撇了撇嘴。
作为根源教派仅剩下的弟子,裴师妹一直把拯救眾生,视作已任。
可如今,在这种战斗面前,她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弱小的她,谈什么拯救苍生?
七號,八號等面具人也是一样,愣愣地看著战场,他们也无法插手这种级別的战斗。
但他们越是看著,就越用一种崇敬的眼神,看著沈诚。
白龙女帝已经是怪物中的怪物了。
可是,这样的怪物,却对沈大人恭敬有加,服服帖帖——
沈大人恐怕才是真正的怪物吧。
眾人之中,唯有沈诚,眉看著天上,不敢有丝毫的放鬆。
“怎么了?你好像很紧张。”师语萱靠近他。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沈诚皱著眉头。
“不对劲?”师语萱平静地看向天空,进行感知:“嗯——元景帝的灵气在衰减,也並没有使用什么障眼的术法。”
“战斗会变得一边倒,是因为白慕夕的神通。不过,这神通倒也真是恐怖,竟然能够冻住目標体內的灵气流动,让其使不出任何招数。”
“这普天之下,能在这神通之上的神通,恐怕只有陛下和师语萱的了。”
沈诚当然知道白慕夕的神通强大,毕竟他自己就被那招封印过一段时间。
別说使用招数了,就是拔出本命剑都做不到。
但是,他心头还是有一种莫名的直觉。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为了以防万一,他走到七號和八號身旁,低声道:“你们愿意把力量借给我吗?”
“少帅,我等一日是岳家二郎,一生是岳家二郎。”八號拱手:“您想做什么,便做吧。”
“这可能会很痛苦。”沈诚又看向七號:“会让你们痛不欲生,你们可要想好了。”
“肉体再痛苦,也没有心痛痛苦。”七號著拳头:“我的兄弟,我的爱人,都已经回不来了。沈大人,我心已死。”
“若是能够为他们復仇,就是把我撕成碎片,我也愿意。”
“我等也是这么想的。”其余面具人们也都说道,“既如此,那便把你们的痛苦,借给我吧。”沈诚深吸口气,黑色浆水从他的鞋底渗出,沿著地面蔓延,攀附到了这些面具人身上。
沈诚虽然已有可以和三品,二品对决的能力,但却不可能介入一品之间的纷爭。
但,他还有一张底牌,一张苦痛铸造者·斐给他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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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收集他人和自己的痛苦,短时间內增幅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