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
“呼————”
大虞女帝砰的一声躺在地上,回想著刚刚发生的事情,冰山脸上盪起无法褪去的緋云。
“可恶的狗男人,朕才刚刚找到拿捏他的手段,他就又掏出了更强的雷法。”
“朕怎么总是在他面前吃瘪?”
“不行,下一次,朕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乖乖低头!”
“不过,刚刚的雷法,还真是挺舒服的,朕身上的伤,竟然一下子好了这么多————”
“这样的话,用不了多久,朕就可以恢復全盛期了。”
想了想,大虞女帝又自嘲地笑了笑:“这狗男人————”
另一边,沈诚眨了眨眼,回到了现实之中。
將女帝给的符纸拿出来又看了两眼,他才收敛心神,往天狐一族的族地中走去。
他可没忘记,自己是感觉到这里有根源的侵蚀,才来查看的。
“女帝说的没错,业城是公孙家的老巢,他们肯定还在这里藏了些什么。这侵蚀,会和他们有关吗?”
这么想著,沈诚迈步走入。
与此同时,天狐一族族地。
白月璃裹著一件厚厚的长袍,抱著胸,小心翼翼地走著。
她里面穿著沈诚给她的丁字裤。
这种只有一条绳子的小衣她从未穿过,走起路来,只觉得凉颼颼的,浑身不自在。
——
於是把自己里里外外裹了好几层,才算是好了一些。
“族长,这大夏天的,你穿这么多不热吗?”一个女狐妖看著她,疑惑道。
“不热。”白月璃面无表情看她一眼,冷声道:“族地建设怎么样了?”
“回族长的话,已经快要完工了,估摸著也就这两天。”女狐妖恭敬道:“啊,没想到我们竟然能拥有一块自己的土地,这一切都多亏了族长您的英明指导啊!”
我的功劳吗?
呵,这一切,不都是沈诚的功劳?
白月璃自嘲一笑:“对了,银婆婆呢?”
“在医馆呢,说是昨天守卫业城的几个族人,伤势又重了。”狐妖说著,耳朵耷拉了下来。
“好,我知道了。”白月璃点点头,朝医馆走去。
一路上,狐妖们见到她之后,变会自发停下手上的动作,对她恭敬行礼。
这也使得白月璃心中的惭愧,越来越重。
她其实根本就没做什么,大家能够有安身之所,全是仰仗著沈诚罢了。
在这惭愧之外,白月璃还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羞耻。
如果,这些恭恭敬敬的族人们,知道她衣服里面,穿著一件下作至极的小衣————
如果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沈诚的命令————
“呼。”
强忍著那种羞耻,白月璃走进了医馆。
刚一进门,就见一个郎中,正对著银狐婆婆摇著头,唉声嘆气:“哎,婆婆,抱歉,我————尽力了。”
“没关係,没关係,李神医,这是您的诊费。”银婆婆点点头,递过去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李神医接过银票,想了想,又嘆气道:“婆婆,无功不受禄,我既收了这诊费,便开些方子,减轻一下病人们的痛苦。”
“但只能减轻,想要治好,怕是不可能的。”
“那便多谢李神医了。”
“无妨。”李神医抱拳,走入医馆后堂。
“婆婆,这是怎么了?”白月璃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
“哎,这是第七位医生了。”银婆婆摇摇头,满脸愁容地看向一边。
床榻上,此时躺著七位狐妖,五男两女,身上皆遍布著暗紫色的纹路,痛苦不堪,不停呻吟。
他们,全都是那场浩劫来临时,为业城挺身而出的狐妖,也是天狐族中的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