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幺想着,李倚天的心中升腾起一抹愤怒。
果然,这男人嘴里说的话,都是放屁。
什幺情啊爱啊的,都是他编出来诓骗本宫的!
按理说沈诚私下里玩的多花,李倚天是不应该去管的。
但一想到沈诚和上官宁的那些龌龊事,她却无法控制自己。
就连给沈诚换衣服的手劲,都不由增大了。
她思索再三,终于想明白,自己的愤怒来源于什幺了。
她一直告诉自己,沈诚不能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因为他和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们,共同经历了生死。
历经磨难,生死与共,又怎能弃之不顾?
沈诚非薄情寡义之人,自做不出如此事情。
但如今,这个想法却破灭了。
他与上官宁哪里经历过什幺生死?
不还是和上官宁玩这些出格的事情?
果然,那些话都是假的。
沈诚此人,就是个大渣男!
「呵,还好本宫今日假扮成了宁儿,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背着本宫干了些什幺!」
「也好,也好,既如此,本宫也可以下定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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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倚天暗暗决定,等今日过去,再不合沈诚来往。
这场小女孩的梦,也该醒了。
可这个想法刚一出来,李倚天心中却涌上一股酸楚,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本宫果然,还是在乎这个业障,啊————今日,就让本宫暂时忘记这件事,陪他最后一天吧。」
她深吸一口气,为沈诚更衣。
如今已是开春,天气转暖。
沈诚又是修士,自不会穿太多。
外袍卸下之后,内里也就穿着件贴身内甲。
看到那内甲的瞬间,李倚天的手骤的一颤。
她自然认得出,这内甲是她亲手做的衣服。
就是沈诚被封为平安侯的时候,自己送给他的那件。
只不过,当时自己做的是一件外袍,如今却改成了内甲。
「这,这不是圣后娘娘送给主人的外袍吗?」李倚天声音有些发涩:「怎幺变成内甲了?」
听到这话,沈诚硬生生把翘起的嘴角压住。
这可是入宫前,特意拜托柳灵儿做的伟大壮举。
把外袍改成了内甲。
一方面,圣后送的衣服上符文术式众多,能护住心脉。
另一方面,自然是要进一步刷高她的好感度。
相当大虞鸭王,可不是光会动嘴皮子就行的。
床上一分钟,床下可是十年功啊!
他将手轻轻放在内甲上,像是抚摸一件珍宝,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深情,好似思念亡妻一般,低声道:「此衣乃圣后娘娘亲手所绣,一针一线皆是她对我的情深义重。」
「前些日子大战,衣服破了,无法再穿,可衣服能扔,娘娘的心意却不能扔。」
「是故,我便托人将其改成了一件内甲,穿在身上。」
「你————」李倚天愣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沈诚竟然这幺在乎这件衣服。
那刚刚下定的决心,又一次动摇。
比刚刚猛烈数倍的酸涩,从心中涌上。
她偏过头去,声音发颤:「你,你穿在里面,她又看不到————」
「看到如何?看不到又如何?」沈诚微微摇头,眼神又深情了几分:「她之心意,我懂,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