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接不接重兵器的活计?”
沧州揭阳北门铁匠铺里,赤膊匠人盯着断口参差的锤柄,黢黑手指在锤面刮出刺耳鸣响。
“精钢掺了玄铁沙,是好料子。”
他屈指弹向锤头凹陷处,‘咚咚’作响。
“可这锤骨都震酥了,重锻得熔了掺新料,不如新打一柄实在。”
徐云帆闻言,略做沉吟了会,问道:“不知店家可锻造利刃级别的兵刃?”
铁匠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利刃级别的兵器,得那些名家才能打出来,我不如,也就在这揭阳城内混口饭吃罢了。”
“不知店家知道哪里可以锻造吗?”
铁匠道:“青州的百炼山庄,青州梧州交界的神兵岭……”
“沧州地界总该有能工巧匠吧?”
徐云帆有些无语,这俩地方他都去过,百炼山庄将他拒之门外,生怕他是过去夺家业的,神兵岭成了神兵谷,炼兵传承断绝,如今也就真的成了锻造些许铁器过活的末流门派。
铁匠抹了把颈间热汗,铁钳指向西北。
“到了沧州州城,翠波城,往牯牛山去八十里,那里有一门派,叫天工洞,里面机关巧匠不少,是专门精研此法的高手,据说是出了不少利刃级数的兵器,就说沧州武林第一的谢怀安,手中那口三尺青锋,吹毛断发。”
“天工洞擅锻重兵?”
“何止重兵。”
铁匠在水缸里洗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