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百川起身刹那,十八盏铜灯应声爆燃。
这位洗髓宗师踏出第一步时,整座大殿的地砖寸寸龟裂;第二步落下,众人耳膜鼓胀如遭重锤。
“当年我许诺铸兵堂三个真传名额,自然不会食言,三个月后,开真传大典,为铸兵堂观礼!”
洪百川的声音裹挟着血气震荡,“但铸兵堂要添个规矩,其余两个名额,在真传大典时,可允许其他堂口的弟子来争夺,若击败你收的真传弟子,你得收他们为真传。”
藏锋阁主事闻言狞笑。
“门主英明!这真传大典,我们藏锋阁应下了!我倒要看看,铸兵堂的千钧锤,能不能接住我藏锋阁的刀!”
一直没有说话的机关堂主事,眼皮抬了抬,看了眼边上的藏锋阁主事,嗤笑一声,摇摇头没说话。
殿外地火灼热气息骤然卷起。
詹岩将赤铜牌揣入怀中,朝洪百川拱拱手,转身时,脸上忽明忽暗。
似乎,有些高兴。
“那就,各凭本事,不过丑话说前头。”
他在殿门处驻足,“铸兵堂的地火炉……可不管烧的是铁胚还是人骨头,到时候若是收不住力气,可别怪铸兵堂心狠。“
外事堂主事盯着詹岩远去的背影。
“鲍堂主,你真要送人去试那淬火关,看起来,咱们詹堂主早已经有所准备。”
“送?”
藏锋阁鲍堂主从案几上拿起酒杯便往嘴里灌,酒液顺着指缝滴入地面,滋滋作响。
“老子亲自调教的人,够不够撕下铸兵堂三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