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丁六甲操纵着裴宿的身体,离开了原地,躲过了后续的攻击,而山荷也重新纠缠住了两头雨僵。
必死的局面被骤然打出了些许生机。
鱼福寨,劳作了一天的村民们陆续回到了寨子中。
炊烟,家家户户的主妇都在烧着晚饭,孩童们则在走廊里、空地上嬉戏打闹,玩着一个个小游戏,牢牢抓住晚饭前的最后一点玩耍时间。
灶台里,灶火融融,将墙壁照得红通通的,灶台上贴着的灶神画像,供奉着的灶神神龛飨食着香火。
但不是每一户人家都供奉出了灶神,而灶神们飨食的也仅仅只是一部分香火,剩下的大部分都如百川归海般,飞入了灶君庙中,凝聚在了灶王爷的神像中。
饭菜香混合着灶火、幸福的味道,让整座鱼福寨都徜祥在一种特别的氛围中,这种氛围只有在午饭和晚饭时间,村民们集中开始做饭的时候,才会出现。
楼梯上,一名酒鬼模样的中年男人晃晃荡荡地走上了五楼,手里仍握着酒葫芦,等踏上最后一步台阶,便跌跌撞撞往家的方向走去。
男人的人缘显然很一般,也或者是因为街坊邻居们见多了男人酪配大罪的模样,早已懒得给自已揽麻烦事儿,男人在走廊里这一路摇晃来摇晃去的,很是遇上了些人。
可这些人无一例外,要幺远远地就避开了,要幺就干脆视而不见,以至于男人都快走到家门口了,都无人上来扶上一把,连开口跟他说话的人都一个没有。
对此,男人显然是愤愤不平的,借着醉意,一路骂骂咧咧,就在他即将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突然顿住了,接着口中开始发出痛苦的声。
恍当一声,被男人视若珍宝的酒葫芦跌落在地,劣酒洒了一地,男人拼命抓着自己的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珠瞪圆,几乎要爆出,表情极其痛苦。
如此异状,终于引起了边上人的注意。
「老阴雕!你怎幺了?
下一刻,尖叫声突然响起,只见老阴雕突然擡头,脖子瞬间弯曲到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紧接着,一根根表面布满了诡异黑纹的长舌从老阴雕的嘴里竞相冒出。
细长的诡异舌头缠绕在一起,拧成一股,突然像游蛇般对老阴雕绕颈一圈,然后骤然向上,缠至走廊外的木梁上,将老阴雕整个人提起,甩到了走廊之外,如上吊般吊在了外面。
老阴雕挣扎了片刻,很快就垂下头来,与此同时,他的肚子也开始飞快变鼓—-就如那天的鲁婉一样!
尖叫声四起,附近走廊上,女人们被吓得或瘫软在地,或惊声逃窜,男人们也是一个个的脸色苍白,倒退几步。
这边的异状,立刻就引起了武神们的注意,虚幻赤光踏空而来,六位披甲灵神骑着赤红灵驹,
呼啸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