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没有歇脚,领了镇元子旨意,便辞別了五庄观。
他走时身上沉甸甸的,诸位师兄闻听陆源赶赴蟠桃宴,皆是面露羡慕轮番叮嘱。
临到走时,他怀里多了一面护心镜,腰上多了一把长剑,束絛上多了一个青葫芦,身后多了一把油纸伞。
除此之外,还有点翠翼善冠一顶,多宝伞一把,麂皮皂云履一双,太乙还丹十粒,清醑一壶。
就连清风明月二人,也赠与他灵芝玉参。
仅是出门一趟,陆源就被武装到了牙齿上。
他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但这些师兄们却还嫌不够,若不是他袖里乾坤还未精深,怕要將整座万寿山交付给他。
谢过师兄恩情,陆源並没有向著南天门而去,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离著蟠桃大会的时间还有一月有余。
更何况镇元子也没有告诉陆源南天门的方向,只说他向著西去,自会有人接应他上天赴宴。
陆源也不多想,踏著缩地成寸之法,便向著西方而去。
行不多时,约莫有七八百里,他的缩地成寸之法已经愈发精深。
虽然达不到镇元子所说的寻常修行一跬七万里,但是一步一万里倒是马马虎虎。
再架著云,他一个念头,四周景色便化作虚影,直走出四五万里才堪堪停下。
陆源抬眼远观,一座山峰拦路。
山峰约莫百丈高低,山岩陡峭,悬壁险峻,松树墨绿,藤蔓枯衰。
泠泠寒泉透骨冷,朔朔寒风梦魂惊。一看往来无行旅,山路荆棘漫丛生。
陆源道家正气傍身,一打眼便知晓此处有妖魔盘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