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浪头越卷越多,二郎神身前有九首鼉龙,身后竟还有三头蛟龙趁势欲要入海化龙。
由远及近,浪头拍了三十余里,就又高出一丈有余。
但见浪头高悬,陆源摒心静气,双眼微合。
直听雷鸣之声传至耳边,和著犬吠龙吟,陆源驀地睁开双眼。
袖袍挥舞,已是青光大放。
那袖袍张开,如同无底深渊,又如天汉横断,神威莫测。
无尽江水仿佛找到入海之口,纷纷上浮,径直落入陆源袖袍之中。
说是长篇大论,但不过转眼之间。
原本浪头高悬的汶水,须臾间便灌入陆源袖中,汶水此时竟已断流五十里,现出河床。
九头鼉龙无水可依,无穷吸力从陆源袖袍中发出,仿佛万千巨手向其捉拿,慌得它分出九首,插入乾涸的河床之中,这才勉强对抗吸力。
二郎神身后那三条趁势而行的蛟龙更是大骇,忙不叠折身返回,趁著吸力没传至身后江水,折身將返,却被早早结阵的水军所擒。
二郎神目光如炬,瞥见局势已然占优,不禁大喜过望。只见他身姿矫健,猛地向前跨出一步,重重地踩在九首鼉龙的后背上。磅礴巨力,好似山岳倾压,將河床都硬生生嵌出一个幽深的深坑。
在那乾涸的河床之中,浓稠的血跡正殷殷蔓延开来。二郎神猿臂轻舒,动作流畅而又凌厉,手中的三尖两刃枪稳稳地在龙背上抹去。
一划一挑,犹如庖丁解牛般精准。紧接著,一条粗壮的龙筋被他顺势抽出,带出一串飞溅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