巉岩叠嶂间忽现幽邃山坳,一脉寒溪自嶂隙中挤出,九曲迴肠般盘桓於谷底。
湍流啮噬崖壁时激起飞沫如雪,折转处更见漩涡吞云吐雾。
待挣脱群山桎梏,水势渐颓处黄沙漫捲,淤出十里滩涂,浊浪逶迤处人烟始现。
半朽石桥横臥浊流,三两孤舟繫於颓柳。
踏著人径,遥遥望见烟火,风火二妖终是鬆了一口气。
火判官见见风判官双臂血流如注,出言道:“大哥,如今你伤势未稳,不如入此村庄劫掠一番以作休整?”
风判官看向村镇,馋虫被勾起,心想著两人驱动风火轮,行出万里之遥,量他斩业真君手段通天,也不会顷刻之间赶上。
“好,我们兄弟同去,吃个痛快。”
顺著人径,二妖前后呼啸,见了石碑,村庄已不足二里。
火之桃口中生涎,左右看见一支摊,一老嫗正只身一人守著摊位,手中筷子轻挑,在大锅中左右划著名。
似是听见了这边声响,那老嫗遥遥喊道:“来往的客官,坐下歇脚吃上一碗冷淘,去去热气吧。”
两人都是一丈多长短,凡人见到他们早就跑了,这老嫗却反常的招呼。
二妖谨慎向前窥探,直至走的近了,才齐齐鬆了一口气,只因这老嫗是个盲的。
火判官顿时起了杀意,“什么冷淘,就用你与我兄弟二人解解馋罢。”
那老嫗听得这话却也不惊,只是笑著推脱道:“老身肉紧,怕塞了客官的牙。”
听她一劲推崇自家麵条,火判官好奇冲锅里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