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眸光一凝,“是你在锁魔镜上做了手脚,你好大胆子!”
那妖也不回应,身形一晃,终是化作本相,只见他:
鳞甲凝玄铁,骨刺结寒霜。纵横逾三丈长短,巍峨若山魈形骸。
十颅盘错生毒瘴,尖喙森然噬阴阳。
振翼时阴风捲地,纵鬼魅难敌其狂;眸含幽火照黄泉,戾气翻涌蔽天光。本是西洲一凶鸟,敢笑鯤鹏不渡江!
陆源持有伯益所撰的《山川草虫志》,识得天下精怪。
看了一眼便认出其本相,“鬼车。”
“真君好眼力。”
鬼车鸟形十头,被点明本相,一头在中口吐人言,九头盘踞左右,相互勾结。
鬼车十头皆扬,张开鸟喙。
只听道道悽厉之声从鸟喙中翻涌而出,如同无形浪潮般,一股股向陆源席捲而去。
声音灌入脑海,陆源顿觉眼冒金星。
脑中摩尼珠守住真灵,却被层层叠叠的音浪震得颤抖不止。
每次颤动,便引得识海翻涌,陆源一时间心魂大乱。
正此时,突觉脑后一阵冷风,陆源回头一看,那袭来的不是金睛百眼鬼或赤面鬼王二妖,更不是施法的鬼车。
竟是手持断潮枪的自己的右手。
那手臂青筋暴起,显然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向著自己脑后袭来,没有半点留情。
陆源心知是那怪叫破了自己神通,忙解了身化七段,却还是为时已晚。
断潮枪力未收歇,直直灌入陆源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