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刚想开口,二郎神抢先道:“但这传法也有差別。”
他拍著哪吒的肩膀,“你性子急躁,却不能传你细致变化,只有面貌变化已是足够。”
接著,又朝陆源道:“贤弟斗战命格,希望这七十二般变化,日后能助你稍脱险境。”
他倒是不会什么卜算之法,只是从性格观瞧,陆源便不是什么安份的性子。
哪吒却有些不甘,“兄长恁地偏心,我俩都是俱是心肝意动,怎么一个急躁不能全学,一个急躁却能全学?”
二郎神道:“只因你行事有矩。”
听到这话,哪吒稍微满意,再不纠缠。
二郎神见状一笑,却暗暗瞥过陆源。
他前番所言,並不只是吹捧哪吒,还是暗示陆源。
哪吒虽然行事急躁,但也懂得进退,心知佛老所赠宝塔是庇护李靖,那宝塔只是个象徵。
哪吒只是心中不快,倒是李靖真將宝塔当成了能制住哪吒的利器。
若是哪吒存心出手,只需寻李靖熟睡之时,何须变化之法。
他若是学了全数变化,肯定顽心大起,小过不止。
陆源虽然三教精义信手拈来,与佛老问对,在弥罗宫论道,盂兰盆会上辩论,看似循规蹈矩。
但只要心中不平,这三界诸天,没一个能让他卖个面子。
佛前擒三妖之日,他三教精义全然不理,另起了一道圣人之言。
仿佛三教修持在他身上都是表象,那道圣人之言才是他真正秉持。
平日不显,却隱隱鐫刻心中。
如星光隱晦,却熠熠生辉。
若是天下不平,此等真言顺势而出,定要搅个天翻地覆。
二郎神暗暗嘆息,如果到了那一日,希望这七十二变对他而言还能有些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