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踏在地上,拱手道:“可是乌巢禪师当面,叻扰之处还望海涵。”
老僧站起身,见礼道,“原来是陆真君,老僧这厢有礼了。”
巫支祁上前一步,“你不认识我?”
乌巢禪师道:“因少识耳。”
“这是淮水水神,圣母绥波娘娘,巫支祁也。”
巫支祁凤目一瞟,还以为陆源对她没有关注,此刻介绍说的却不是天庭赐予的官职,而是自己被淮河百姓供奉传唱的头衔。
默默抿了抿嘴,心中怒意又减三分。待看乌巢禪师经介绍,仍未与自己见礼,心中不快。
巫支祁衝著乌巢禪师道:“你这老僧,太过无理,自己身为钓者,自然想要收穫满斗,察见渊鱼不是正合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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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巢禪师道:“我有鉤有饵,自是钓鱼,若穷极心计,妄图洞察渊深,不就反成了游鱼。”
巫支祁嘴笑:“那淮河百姓,靠水吃水,全凭捕鱼为生,鱼多则富,鱼少则贫,不都想要洞察深渊,收穫满盈?你这老僧自恃有些修为,不以此为生,不知百姓之苦,还是少说大话罢。”
“自是眾生皆为游鱼。”乌巢禪师站起身,面色平淡:“孟子言,数害不入湾池,鱼鱉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若人人洞察深渊,
竭泽而渔,復有何收穫?”
巫支祁张张嘴,不知从何反驳。
陆源出声道:“禪师此言差矣,万民自有分辨,当知不违农时,何以用外力制约?”
乌巢禪师道:“世人皆贪,若无外力干预,则天下皆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