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妖窟里弱肉强食惯了,见陆源露出怒色,两个小妖再不敢反抗。
“回稟长官,我叫泥鰍滑,他叫漏风牙,都是巡水的小妖。”
那鮫鱼精諂媚一笑,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真箇是漏风牙的样貌。
“既然巡水,为何却要唱歌消遣?如今天兵將至,你等不是鬆懈战心?”
“不敢,不敢。”泥鰍滑汗如雨下,磕头如捣蒜,“只因前番东海龙宫前来,被大王一合拿下,水府平稳了数十日,我等这才高歌欢庆。”
陆源哼了一声,“凭你这等眼里,只知胜负,料也看不出大王精妙之处。”
漏风牙跪在地上,仰起头,嘿嘿笑道:“长官此言差矣,我等跟了大王数千年,若论熟悉,整座水府,也不过二三人。”
陆源竖起眉毛,“照这般说法,你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还落个巡查水府的苦累活计。”
漏风牙汕汕一笑,却见泥鰍滑横眉冷竖,狠狠了他一眼,回道:“长官,
只因这廝口无遮拦,水府各处都没了人情,这才將我二人贬在此处。”
陆源故作高深道:“原来如此,不过今日遇上我,倒是你俩的缘法来了。”
二妖眼前一亮,“长官,求你教教我俩。”
“倒也不难。”陆源悠然道:“前些时日东海龙宫来犯,我杀了一阵,得了军功,擢升至库房总管,手下缺些人手,但只要些老实人。”
“我等是老实人,是老实人。”
“老实人?”陆源呵呵一笑,却泛著冷意,“你俩巡水之时且不专注,口诵歌谣,却不是將口令也忘了罢。看管库房,我只要细心之辈,你们不合適,不合適。”
“合適合適。”见陆源要走,漏风牙抓住了他的胳膊,忙道:“口令不曾忘却,正是左三圈,右三圈,巡完南边巡北边。石头后面喘粗气,定是贼廝来捣乱。”
泥鰍滑补充道:“若问暗號怎么对?蒸饃对稀饭,饼对咸蒜。”
最后两妖一齐道:“要是答错半个字一一叫你尝尝俺老大的拳头蘸辣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