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业真君?”光武帝默念此名,听著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
马援提醒道,“正是淮水之民供奉的清源帝君。”
“原来如此。”光武帝恍然,他重整河山,也听闻过这位清源帝君故事。
“朕以人主身份,加封斩业真君,望文渊念及自身,少居险地。”
刘秀心知这位马革裹户的伏波將军作战凶猛,生怕他成了神也是悍勇当先。
马援摇摇头,“陛下,真君府下,个个捨命,全是以真君心跡为脊骨,不敢惜身。数十年前东海大劫,真君捨身入归墟,至今未还,生死难料。
此事上呈天庭,天庭言说天式纵横,阳离爱死;传於佛土,又言说船流截渡,不畏死生。
可真君府运行依旧,只因昔日元帅尚未发跡,便在两圣山中受制百余年。府中上下,皆知真君身负大气运,静等真君归来。”
马援面现柔和,“虽未面见真君,但闻听往事,也不免为之心折,府中上下,皆以身在水界为荣。待真君归来,我等必澄清四洲以报,不负真君威名。”
光武帝见这位沙场宿將尚未谋面,便已归心,不由得感嘆道:“这斩业真君真豪杰也。”
马援温声道:“陛下,天下未定,妖魔並起,援不便久留。”
说罢,一阵轻风吹拂,马援身影消失。
“文渊!文渊!”
忽地,榻上光武帝惊呼而起,惊得摇扇宫娥惶恐跪下。
眼见此景,刘秀悵然若失。
光武帝年逾六旬,身体每况愈下。
翌日,朝堂之上,光武帝却强撑龙体发下詔令,加封故伏波將军马援为忠成侯,世袭罔替。
又传令百官,加封清源帝君为护国显佑威灵镇海昭应广惠真君,又立起庙宇,照著盱眙城中塑像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