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拱手道:“事务繁多,公主勿怪。”
玉面公主贝齿轻咬樱桃破,檀口微启兰麝焚。欲语还休唇三抿,將言又止舌半伸。
嘿半响,只道:“隨我进来。”
洞中景色並未大改,还是数百年前一般光景。
弓陆源至中庭,早有四下侍女奉瓜果蜜饯,四时佳肴,捧香摇扇,左右相迎。
玉面公主道:“你们先下去吧。”
待那些侍女离去,玉面公主看向陆源,低声道:“真君此行,是赴约而来?”
“正是。”
听闻肯定,玉面公主深吸一口气。
陆源道:“可是时过境迁,不能如约?”
“不是。”玉面公主嘆了口气,“不瞒真君,当初约定之事,妾身只恐家父不在,守不住家业,情急之下,才冒险言说,作权宜之计。”
陆源点点头也不意外。
只听玉面公主继续道:“前三十年间,妾身每日后悔,想要食言,却又怕真君责怪。
后七十年,夙夜不得安眠,心念著百年之约將近,便茶饭不思,心中慌乱。
再过百年,真君始终未曾赴约,妾身暗觉侥倖,只凭著真君所留余威震镊四方宵小,
倒也自在。
可再过百年,妾身反思此事,心中愈发不安,昔日种种不绝於脑海,每逢梦中便得重现。
听闻真君平定四州,救苦万方,又差铁扇姊姊前来护佑,便更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