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信登时上前殷勤询问,“郎君可有怀挟良茶?”
“未曾,只挑些好茶煎上。”陆源说著,掏出几个大子。
堂信笑盈盈將银钱收入囊中,欢喜道:“自是好茶,尽奉与郎君享用。”
见来了贵客,堂佗撑起炉火,將茶饼在陆源面前展示一番,旋即拿起小细细碾著。
“郎君不似本地人,是到长安参加科举?”
陆源露出难色,“只恨学识不济,又无银钱打点,是以落榜而还。”
堂信乾笑一声,安慰道:“郎君饱读诗书,虽不能报效陛下,却也可衣食无忧。”
此时纸张虽已盛行,但读书仍是少数人才有的特权,即使陆源只身一人身负书筐,在堂信眼中仍旧是贵人一般。
见堂信罗茶烹煮,慢条斯理,陆源嘆息道:“衣食无忧何其艰难,我父母早逝,为求功名散尽家业,如今身无长物,子然一身...”
听他嗟嘆,堂信心下不忍,追问道:“郎君无有家室,元阳固守?”
陆源似是有些怒气,“你这堂佗只管煎茶便是,怎问我这私房事来?”
堂信一笑,“郎君莫怪,只因这桐柏山中另有出路,正是登仙福地,灵应仙乡。”
陆源眼眸一亮,“此处有仙人?”
“正是。”堂信点头应声,“那仙人每年度九人上界成仙,只挑元阳未泄者,郎君既然不得官场显能,何不踏上仙路试上一试?”
陆源拱手道:“那仙乡如何去得?”
堂佗自得一笑,“你问旁人倒是不知,只我一人晓得,你需攀至山麓,见一铁索桥前,取牛、兔、蛇、羊、鸡、猪六丁饗食,口诵仙人度我,其后走过铁桥,便可入那登仙阁中得见仙人,白日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