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再也绷不住脸色,怒气翻涌,脸色由桃红变为血红,强压下怒气,恼道:“郎君欺我耶?
若不是有意,为何混入此间?
况我为天竺国公主,岂能屈居人下,受此委屈,我父王必发兵东进,东土也要因你生起战端。”
这一番话似硬实软,绵里藏针,说得陆源低头思。
见他露出这般思索模样,公主也鬆了口气,正欲缓和,却听陆源道:“公主说的甚是,这厢也分不出是非。正巧我在大唐也有些名头,这就回稟唐王。
两方路远,只约定明年於两界山两国交战,胜的那个占理,输的那个灭国便是。”
公主一听这话,顿时慌得跌坐在椅子上,脸上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愣半响,只訥訥道:“战端不易轻启,为两国百姓,我做个妾也就罢了。”
陆源眉头一挑,忽地笑了出来,“既然如此,我再做推脱,岂不是拂了公主心意?”
公主面上一喜,当即起身端起酒壶,为陆源满满添上一盏。
“情以此酒,互诉衷肠。”
迫不及待地,那公主环过臂膀来,挽住陆源手肘,將酒杯递到唇间。
“饮罢此酒,我俩一道去见父王赐婚。”
见陆源仰头饮下,那公主露出笑容,声音却愈发透出冷意。
手中酒杯一掷,其中酒水尽数洒在地上,宛若血色。顺势住陆源手臂,锁在他脉门之上。
冷声开口,咬牙切齿,恨意自齿缝之间而出。
“你这长虫,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