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王面色难看:“依真君法眼,此酒有毒否?”
“无毒。”陆源好整以暇,反问:“驱神大圣好涵养。寻常受此试探,早已怒髮衝冠,大圣竟能谈笑如常,气息不露分毫。”
禺王神光一凝,似是带著怨:“真君若在那照妖镜中熬过数百寒暑,养气的功夫怕比在下更深。”
陆源不作答覆,隨手將松风石拋入涧中泉眼。
见禺王露出异色,孙悟空忙提杯道:“恩怨如潮终退去,共饮此杯泯恩仇,六哥既已平了罪您,我等也不是上门问罪,但只吃酒。”
禺王板著脸色,一杯饮下,再不多言。
桌案之上,三人无言,宾主盏交错,连饮数巡,却都不太痛快。
孙悟空鬱结於心,两壶下肚,已是醉眼迷离,伏案难起。
陆源见状,当即起身告辞:“多有叻扰,改日再登门谢罪。”
言罢,扶起孙悟空便离席。
禺王一路送至洞外,目送二人驾起祥云香然无踪,方返身闭紧洞门。
祥云行出百里,孙悟空猛地坐起,打了个喷嚏酒醒神清,沉声道:“陆老弟鳞虫化龙之身,何须假石验毒?可是瞧出破绽?”
陆源道:“昔年曾与禺王交手,气机无异。”
回身俯瞰北洲风景,话锋一转道:“但他洞中灵泉,確有古怪。”
孙悟空凝眉:“我细看过,並无妖氛邪气。”
陆源解释道:“世有松明石,却非凡品。我拋入泉中之物,不过是寻常石子。然其浮於水面,
未曾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