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是:
桐柏山巔云雾收,双树奇姿映玉楼。
南赤北白分昼夜,天章地典列春秋。
三旬读罢星河转,一悟通时智慧稠。
漫道红尘多歧路,墨香深处有丹丘。
一篇读罢,白云苍狗。
刘沉香放下手中《太平经》,正欲伸手再取,却抓了个空。
抬眼望去,这万卷经典,竟是被他看了整一遍。
再看向陆源,正如托天之柱,笔直而立,面无神情。
刘沉香只觉恍惚,下意识问道:“叔父,可还有时间?”
刘沉香一开口,才觉口中乾涩,声音嘶哑,正欲揉揉喉头,却猛地摸到一把鬍鬚。
连忙低头一看,只见自己鬍鬚已经长至腰间,之前满眼经意,竟是浑然未觉。
陆源终於出声,打断他遐想,“还有一月。”
刘沉香来不及细想,连忙將看过的经卷再度翻开,反覆参详。
从前只知逐句求解,如今反读,以经证经,只觉三教妙理层出不穷,如逢新篇。
获宝器则欣欣然,穷经义亦陶陶然。
待他將经卷重读一遍,犹自意犹未尽,
“时间到了。”
刘沉香若有所失,也不敢违背,只老老实实地躬身一拜。
陆源虽有他心通,但人心不可照见,谁知其如何想法。
只怕他刚有些收穫,便又骄矜自满起来,当下考校道:“外游者,求备於物,下一句是什么?
刘沉香当即答道:“內观者,取足於身。取足於身,游之至也;求备於物,游之不至也。”
陆源又问了几句,从诸子百家到医下星相,刘沉香全部对答如流。
见他脸上流露出安然之色,陆源再打击道:“你看了三十年。”
“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