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陆源,那造化小儿眉头一皱:“你这毛神如此托大,不知爷爷我乃是先天造化,眾皆尊號我为小天公,竟只一道心念前来,端的是不知死活。”
陆源不听他来歷说得如何夸大,只冷声道:“本君事繁,见你无甚戾气,不曾犯下生伤过错,
独居自在便罢。速將大顛和尚还来,放你一马。”
造化小儿一愣,旋即怒道,“你不愿计较?我却要计较,你若能逃出我这钢圈,束手以缚又如何?”
“我非沉香等人,若你出手,便担上罪责,再享不得清閒。”
“大言不惭,受我一记名利圈!”
造化小儿当即解下臂上钢圈,向陆源套来。
那钢圈离了手中,眨眼便化作数人环围大小,向陆源直直而去,从头上罩將下来。
只见那圈,圆圆似九重天镜,碎作银环;曲曲如半闕虹弧,合就灵枢。非星铸炼,璀璨璨恍若九天银河;岂雾织就,轻柔柔竟成万重锁。不疏不密,旋开来无缝无隙;乍窄乍宽,入其中难进难出。
亘古樊笼,皆由此物;眾生困顿,岂有他方?
陆源见那名利袭来,伸手一握,直將那圈锁在手中,任它震颤不止,陆源掌中却如锁金碎玉一般无法挣脱。
名利圈几番挣扎,终是光华尽散,黯淡如凡物一般。
造化小儿见这一圈未曾建功,却也不急,“我见你自矜有德,只道你有些名望,不曾想却不慕名利,该你逃脱此圈。”
造化小儿说罢,钢圈再度甩出,分出酒色財气四圈,再度向陆源笼罩而来。
陆源怡然不惧,袖袍一挥,將那四个钢圈尽数收纳,
但钢圈扔出半响,便已丟了其中精华,不復之前神异。
陆源眉头一松,这钢圈对自己全无作用,但对那些执念颇深之人,却是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