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再一看去,那白牡丹也不简单,气色远非常人能及。
宿命通观瞧,这白牡丹走的竟是采阳补阴的法门。
所修总卷正是与玉面公主如出一辙,但却少了上卷,只有下卷《玉策素问篇》。
吕洞宾此时正到了三戏白牡丹的第二折,让白牡丹暗恼不已。只因吕洞宾修持有道,虽流连风月,但从未漏泄真阳。
白牡丹本就练得採补之道,若不经採擷,如何补全?此番反被吕洞宾挟以“明者,男之阳衰而女之阴盛,是以阴补阳”之理反制,更合动静之机。
钟离权摇头苦笑,“不知真君有何妙计?”
陆源警了一眼,“此劫躲不过。”
钟离权一愣,见陆源不似作偽,暗暗思起来。想了半响,终是咬了咬牙,愤声道:“合该如此!”
却说白牡丹得不偿失,鬱鬱寡欢之际,忽觉一阵清香袭来,沉沉睡去。
梦中有一胸露怀的仙人脚踏祥云下界,传她一番妙法。
醒来之后,白牡丹信心大增,对镜梳妆,涂抹絳唇。
正是画檐初月掛帘鉤,风送荷香入綺楼。红袖轻垂沾露重,檀唇微启唤郎羞。
几杯小酌后,鞭辟入里。
一时间锦被翻作阴阳界,绣枕化成太极坪。
二人斗法,猿臂轻舒镇玉山,丹唇急点絳河津,真元沉入黄庭府,紫气直透任督门。
正如棋秤之上,黑白爭杀;画纸之上,笔墨挥就。
八卦炉中巽兑爭,九宫阵里坎离冲。
白牡丹素手一点,正中吕洞宾两胁之下京门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