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两色战做一团,难捨难分。
共工警了一眼轩辕剑,面沉似水,“学艺之时可有对弈?”
“没有,我亦不擅此道,若论所学,诸多典籍,不如汉景帝教我最多。”
共工在此守山千万载,少闻世事,若说赤帝子开国他还略有耳闻,这位汉景帝著实未曾听过。
但听他此时提起,必定是深谱此道。
共工稍稍放下心来,闔目等待,万千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遭。
陆源沉思半响,黑子势大,呈上九之势;白子式微,呈初九之势。
然上九群龙无首,也有盈不可久;初九潜龙勿用,亦有或跃在渊势头。
陆源目光所及棋盘,恍若置身战场之中,两方搏杀,时机稍纵即逝。
他本就暗合兵形势一道,是以虽然不语此道,但也本能直觉此局解法是在向死而生。
心中有了定计,陆源眼界顿开。
二指捻起白子,傲然落下,声音清脆。
共工猛地睁开双眼,异色不断。
面前这神人行径確实令人意外,不但行事果断,棋路竟然也如此诡异,竟是奔死路而去。
共工起眉峰,半分不让,一出手便是杀招。
二人你来我往,不多时便有大片白子被提。
局势明朗,但其中算计仍旧不可估量。
陆源静心思量,忽觉一阵寒风袭来,“此番向死而生,將成也!该成也!麻衣,是我贏了!”
伴隨吵闹之声,一道身穿青衣的老者虚影骤然浮现,眼观棋路,满眼儘是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