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鱼郎从腰间摘下两只野兔,递到茶僮手中,「蝶儿体弱,晚上去我家取鹿茸鹿血,多让她补补。」
「多谢鱼哥儿。」
茶僮也不客气,欢欢喜喜接过野兔,「鱼哥今日怎回来的这幺早?」
鱼郎一回身,「全是为它。」
茶僮擡眼望去,只见一只黑犬紧跟其后。
那犬通体乌黑,浑无杂色,双眸黑亮,灵气十足,只是浑身沾满尘土,后腿上一道伤痕狭长,鲜血顺腿而下。
「我甫一入山,这犬便缠上了我,赶也赶不走。」
茶僮笑道:「这是造化,川主有哮天犬跟随,鱼哥儿今日也得黑犬相随,必能成就功业。」
鱼郎失笑道:「谈何功业?但愿守得家业罢了。」
冲那黑犬招了招手,黑犬果然通灵,拖着断腿便凑至其身前。
「且帮我照看一番,我再回山一趟打些獐子来。」
鱼郎雷厉风行,话音未落,人已转身。
那黑犬忙要跟上鱼郎脚步,奈何刚迈出两步,便被茶僮一把揽入怀中,「好生伶俐!
既傍上了鱼郎,此生肉食无忧,但献殷勤也须挑个时辰,先把腿上这伤养好再说」
却说鱼郎穿林越涧,手中柴刀挥舞如风,生生劈就一条山路,直至山头。
站至山间,他便顺风听闻。
当下里,并未听闻兽踪迹,反而是听到一阵清越歌声。
唱的是:「渴饮银河星作醴,饥餐紫气柏成膏。丹炉笑煮千秋雪,醉倚苍龙吹玉箫」
声音由远及近,不多时便显出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