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鱼郎丧气道:「道长说真君寻声赴感,又说真君坎离不死,怎天下丧乱,处处叫苦.
他却并未下界搭救?」
程紫霄笑道:「真君本以寻声赴感为愿,奈何往日众生不分缓急,凡有小愁小恼便呼真君,或为衣寒食缺之微艰,或为言语相争之细怨,皆扰真君视听。
久则虚妄之呼充塞寰宇,虚妄多则信根渐浅,如稚子屡诈狼来』,及真狼至,纵呼号愈切,人亦疑而不赴,非乡人不仁,实童先失信也。」
鱼郎听入耳中,面上称是,心中却是将信将疑。
真君遍观三界,怎能发现不了真苦难?当下人皆妄言,前人岂能不妄言。
必是另有因由,出家人信念深固,上清一门道统经真君传立,才作此比,聊以安慰罢了。
程紫霄心性通明,久经人事,哪里看不出鱼郎心间存疑。
他也不恼,只缓声开口道:「世人唤不来,是因世人不知道。」
「不知道?」
程紫霄哈哈一笑,从袖袍中拿出几张黄符,口中念诵,手作剑指隔空写在黄符上。
但见他双眼一睁,手中黄符顿燃,项刻间烧成灰烬。
鱼郎见他这一手,不由得心驰神往,他来往山间,若是学得这等生火之法,该如何便利。
程紫霄不知他所想,擡眼望向天空,大喝一声,「风来!」
言毕,风声呼呼而过。
又喝一声,「雨落!」
顷刻间,无数雨点簌簌而下,浸润山间,雨落一刻,消弭无踪。
这一手晴天下雨,直将鱼郎看的瞠目结舌,连赞道:「道长大神通!」
程紫霄呵呵一笑,「我有甚神通,不过联络之法而已。我将需求写于纸上,念口诀,表诚心,烧纸上天,传至神只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