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国那些好物件,诸如祖树、金钟、天书、天神等等,都不喜欢弱者——唯有心智强大之人,意比金坚,方能扛得住滔天的意志。”
无崖禅师这般悲悯的说道,
但同样也在围观着周玄托举人间愿力的毕方,却瞧得很是解恨。
“竟然真是在用天书重建明江府?”
“不过,周玄,你太自以为是了,天书心愿越是隆重,越是要天书持有人有翻天覆地的能量,你呀……不够格。”
“放手吧,不放手,只怕那云中府城之中的伟力,能将你碾碎,碾成被风一吹,便四散而飞的微尘。”
“你终究是救不了明江府。”
毕方的天眼,甚至已经接收到了周玄断骨的声音——咔喳、咔喳。
断骨之声,落在他的耳朵里,清脆又悦耳,宛如一首动听的歌谣,毕方一伸手,草庐之内,便出现了一个杯盏,盏中有琥珀般的酒液。
“此情此景,怎能无美酒作伴。”
“品着美酒,瞧着周玄被云中府碾死,多是一件快事。”
毕方得意到有些忘形,握住了酒杯,一饮而尽。
“不放下愿力,便被碾成微尘。”
“放下了愿力,便被剥夺意志天书。”
毕方凝望着饮尽的酒杯,冷笑着说:“意志天书不可违抗,周玄啊周玄,两杯毒酒,你得选一杯呀。”
……
碾成微尘,剥夺意志天书,似乎成了周玄的两个必选项。
“我一个都不选,意志天书,你用巨力压我,我不服,我要引这明江府山河大势,与你争个高低!”
周玄从来就不是一个安然等待着考校的人。
哪怕考校他的……是意志天书,是井国无上意志赐予说书人的天地法器。
只见,他的道祖面具之中,两只瞳孔已经变作了紫色,整座明江府的气势陡而攀升,
山不再绿,江不再流,
云层、湖光,皆失去其色泽。
周玄并不打算用自己的神魂蛮力,去扛那云中府城的巨力,而是引动了明江府,借了山势、江势、人势、云势……等诸多气势,去反抗无上意志。
气势凝练,如同擎天一柱,顶住了云中府的巨力。
“明江府,起势。”
周玄一声号令,那气势而成的擎天一柱,便涨得高了些,再高一些,云中府城的巨力,终究是扛不过去,横亘天穹的明江府蓝图,都隐隐有崩裂之势。
云中府城,只是代替天书考校周玄,而非与周玄拼命,
如今的周玄,势不可挡,他哪里还有抵扛的心思,便当即收了巨力,任由周玄托举的人间愿力,再无阻碍的爬升进了云中府!
“成了!?大先生还是胆子大,敢为天下先。”
无崖禅师也没想到,周玄在面对意志天书的考校之时,想的不是放手,也不是靠自己的筋骨,去硬扛考校。
他想着的是——反抗。
以溪谷天下式,引动了明江府的山河气势,去镇压意志天书。
“反抗这件事,好像一直都是大先生较为擅长的。”
无崖禅师沉吟片刻后,便朝着周玄双掌合十,躬身膜拜。
“竟然敢反扛意志天书?你好大的胆子呀!”
毕方压根不信,有人在面对意志天书的神威之时,竟然敢想着反抗。
多年以来,意志天书,还有一个绰号,叫“意志之鞭”。
这是井国无上意志手中的执法钢鞭,
无上意志执鞭抽去,你是无论如何不敢有反抗的心思,只能好好反思。
“无上意志,您遭遇了反抗,周玄在反抗着您,降下意志天罚,将周玄的神魂诛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