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前方的车架,他看到身形挺拔的张远,一手按腰间刀柄,一手驾驭战骑,不由点头。
这位武卫衙门校尉,定然是军伍出身。
光是这架势,没有骑战熬炼,是练不出来的。
这么年轻就能到武卫衙门任校尉,其应该有几分本事。
起码刚才所见,张远展现出的沉稳,行事的果决,值得肯定。
只是可惜了,终究出身边城,也只是武卫衙门中人,前途有限。
想到前途,彭政心中微微一沉。
从此地到秦地数千里,一路上这等阻击与追杀不知多少,他们能活着离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只有活下去,才有前途。
深吸一口气,彭政站起身,一声高喝:“准备御敌——”
他身旁的平云军军卒都将刀枪握紧,准备下车御敌。
后方那些车架上的郭家高手,都是江湖武者,江湖缠斗手段或许不错,但要断后阻敌,他们没有那样的勇气。
断后,不但要有足够的实力,更需要有决死的勇气。
在彭政看来,此时此地,能冲阵破敌,能断后阻敌的,只能是他和麾下的平云军。
“冲阵——”
前方,驾驭奔骑的张远一声高喝。
所有的武卫手按在腰间长刀刀柄,身躯低呼。
这一幕,让彭政和身后那些平云军军卒都是眼睛一亮。
这是要战骑冲阵?
这位武卫衙门校尉,还有此等本事?
军中战将无数,能有领军冲阵之能的,不过十之一二。
绝大多数的战将,并非骑战勇将。
张远身侧,本领队前行的姚大善人一愣,还不知要怎么做,就被身后的徐长志超越。
张远驾驭战骑在前,后方武卫紧随,组成小小的锥形战骑军阵,向着就在前方阻道的身影冲去。
“两百丈冲阵,战骑锥阵,庐阳府地处边境,连皂衣武卫都熟悉军伍骑战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