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该是走了吗?
自己的谋划,不就是让他们将自己已经寿元无多的消息传出去吗?
“夫子,居正掌院说的有道理,身为儒道传承者,我不该如此鲁莽。”
陆政廷面上神色郑重,躬身施礼。
“我陆政廷一人事小,儒道传承事大,今日起,我就留在白鹿山,不踏出后山半步。”
“不错,居正施主慈悲为怀,让我明白,当守大义,贫僧也留在白鹿山。”双手合十的净月大师身上似乎有佛光普照。
夫子张张嘴,看向草庐前立着的张远。
“夫子放心,弟子必严防死守,坚持到最后一刻。”
说完,张远转身就走。
……
前山。
孟书瑶将陆政廷与净月留在白鹿山的消息禀报后,转身离开。
大殿之中,几位宗师教习相互看看,面上神色透出几分迷茫。
上首,端坐的庄墨轩手上捏着几封书信。
“咳咳,山长,这信,还送吗?”
立在下方的陈政言开口。
一旁的李守仁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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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净月大师去白鹿山见了夫子。
白鹿山治下儒道宗师陆政廷也见了夫子。
可是,他们都自愿留在白鹿山,要随夫子修行,要与夫子交流。
这见,分明是等于没见。
所有等待陆政廷与净月将夫子如今情况传递出来的各方势力,都是白期待了。
白鹿山上,到底什么情况?
想打探的人多。
可是没有一人能再见夫子。
白鹿书院磐石院,三万武卒昼夜巡卫,数十道明暗岗哨,十日时间就擒拿上百潜入白鹿山的奸细。
其中还有数位先天境,数位在白鹿山身份不低之人。
真如磐石搬山两院掌院张居正所说,一只蚊子也别想飞到夫子的草庐之前。
关键是,越是如此,各方越是好奇,夫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