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朝官,两年不在皇城,这差事,算是奖赏还是惩罚?
大殿之中,不少官员面上露出轻笑。
元康帝做了这么多年皇帝,帝王心术,御下手段岂非轻描淡写之间就化解难题。
“诺。”
袁珪爬起身,将纱帽戴回头上。
“袁卿说的不错,玄龟入皇城耗损极大,再举行什么庆典也是劳民伤财,就算了吧。”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
“礼部就别管了,户部和工部议一议,看如何找补些回来。”
说完,皇帝站起身,看一眼天穹上那山峦一般缓缓出现的玄龟,转身离开。
大殿之中,一众官员躬身。
直到皇帝离开,众人才三三两两退出乾阳殿。
“哼,若不是袁珪,礼部主持献瑞庆典,多少也是一场功绩。”
一位礼部官员一边走,一边低语。
“呵呵,他自己也不爽快,去北境长城,那边人会待见他?陛下是将他撵出去呢。”
另一位礼部御史台官员轻笑,拢着手走下台阶。
袁珪神色不变,一步步往石阶下走。
“定台,你为何此时出言参奏青阳侯?”袁珪身侧,穿着青袍的中年文官低低开口。
“以你阅历,不该有此举才对。”
那官员转头看向袁珪,面上都是疑惑。
袁珪抬头看向天穹上巨龟,顿住脚步。
“青阳侯,太年轻。”袁珪的声音响起。
他身侧官员一愣。
“战侯五等,武安,破军,镇国,征天,镇天,青阳侯之功太盛,若是真平定东海,岂不是要一战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