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转向张远,那道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小子,阳天洲剑冢快要压不住了。”
张远眉梢微动,没有说话。
“那地方,葬了上古仙魔大战时最凶戾的十三柄凶剑。”
“剑虽残,凶煞更炽,自成一方绝地。”白起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凝重的追忆,“每一柄剑,都浸透亿万生灵血怨,甚至可能勾连着域外邪祟。”
“剑冢若崩,不仅阳天洲剑修传承断绝,凶煞冲霄,恐怕还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赵洲那些苦守剑冢的遗脉,怕是要举族陪葬了。”
他顿了顿,血瞳中闪过一丝洞察一切的锐利:“赵洲剑修的根基,就在剑冢。”
“剑冢若亡,赵洲就是下一个被邪魔觊觎的缺口。保住剑冢,就捏住了赵洲剑修的命脉。”
“可惜……凶剑择主,剑冢炼心路,九死一生,进去的剑修天才,十个有八个被凶剑反噬,连渣都不剩,剩下一个疯,一个废,或许有一个能活下来,也未必能驯服凶剑。”
“如今‘焚寂’最为躁动,已有失控弑主之兆……”
“剑道非我所长。”张远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按着腰间的秋寒刀柄,“我只懂刀法。”
白起闻言,那万年冰川般的脸上,嘴角竟向上扯动了一个极细微、却凌厉如刀锋的弧度:“呵,剑法?老子也不懂。”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杀气,在张远脸上剐过,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