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当时的敏锐性十足,也较为维护他的安危,明知张学舟是他身边近臣依旧敢諫言,但郑当时没搞清楚相关信息,也不懂张学舟的重要性。
张学舟在很早以前就向他稟报了崑崙之行,诸多涉及相关事並非没头没尾。
而张学舟在新帝击杀道君和烛九阴时的配合无人可取代。
对方冷静又理智,临场表现远较之田蚡要好。
如果硬要找张学舟的毛病,新帝只能想到张学舟性格太趋向於『求和』,和朝堂上那些投诚保守派系官员差不多,想著儘可能不得罪人不惹事。
这种观念很不好,毕竟惹不惹事並不由他们说了算,越不惹事越容易被人欺负。
新帝觉得张学舟必须纠正这种观念,甚至要学一学怎么惹事,又怎么让別人不敢再惹事,从而避免被算计。
这种过程没法一蹴而就,过程必然充满曲折,但只要不断向上,他相信事情必然能解决。
譬如他们这一次异地作战有折损,但也给予了道君等人一个深刻教训。
若道君等人敢来长安城,新帝觉得那不是危险,反而有可能成为一个剷除对手的机会。
张学舟等人还担心道君的报復,新帝则是在等待,希望可以寻觅到出手的可能。
“多谢陛下恩赐!”
目光扫过郑当时,这位曾经的京兆尹脸上是错愕之色,而后又低头躬身行礼,將京兆尹顶冠取了下来。
“辟阳侯之孙审充擅长辨识,可暂入京兆伊府任职!”
新帝让人取墨写了一封詔书。
没有皇太后插手,田蚡也不敢再阻隔,他此时任命官员的程序极为简单。
三言两语摘去了郑当时的职位,新帝也安排了人员任职。
没有谁再能约束的权力在新帝手中,但他没有过往想像中那么恣意,並没有报復性將诸多官员都换成身边近臣,而是会根据官员能力进行调整,毕竟当下朝廷內政运转正常,並不存在大规模替换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