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偃说一条狗朝著你狂吠,我们所要做的並不是同样狂吠又或骂回去,而是要拔出剑斩了那条狗”新帝道:“狗是讲不通道理的,我们也不需要和他们讲道理!”
“陛下是不是在责备我没有对韩焉讲道理?”
“韩焉……他死得很好!”
新帝伸出右手,手指在剑刃上慢慢抹过。
煤石锻造的宝剑极为精细,剑刃宛如镜面,浮现了他微红的双眼。
他打造了一个班底,韩焉最初的班底之一,也是伴隨他近二十年的人。
“韩焉押送內库药材前往上林苑的丹房炼丹,所炼的丹药也是母后所需!”
新帝转头看向皇太后。
“他资质不足,他只是想离我近一点,又努力靠近我一点点,他是没资格当皇帝的,並不是每个人都妄图帝王的位置,韩焉是如此,您所提及的东方朔也是如此!”
“东方朔的心术不正,他身上有气运浮光,这远不是刘安那枚运器所能铸成,他必然提早修行了运术!”
“母后觉得东方朔也想取代朕吗?”
“他……”
“没有哪个帝王可以连续昏睡十五天而不引发內患,东方朔只不过想改自己的命罢了,江山如此宽广,借他一地又如何?”
新帝摇摇头。
世上如卫青那样的人少有,新帝希望臣子忠心,但他並不希望臣子没有自身欲望。
他甚至有些担心张学舟这样的臣子缺乏目標,从而再也没有追求。
没有追求的臣子会得过且过日子,哪怕新帝想借用对方的力量都会被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