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眯哥,招子往后要放亮一点,不要收这种二五仔!”
吉眯听到黑阿虎的冷嘲热讽,他的双眼眯缝起来,手上抓住酒杯,想要零帧起手。
“咳咳.咳咳咳.”
见黑阿虎,吉眯两人又要斗起来,池梦鲤立刻咳嗽了两句,看向站在黑阿虎身后的泥螺,这哥扑街仔不错,鹰鉤鼻,风字面,赤目露晴,二五仔相貌集大成者。
赵高,司马懿,就是狼顾之相,还有大大的鹰鉤鼻,而风字面,就是腮骨横突,相书中说,这是反骨的主要特徵之一,相面先生们认为此面相者忘恩负义。
在《三国演义》中,魏延就是这个相貌。
而穿越之子王莽先生,就是赤目露晴的代表,简单来说,就是瞳孔微红,外突。
不过也不怪泥螺,这傢伙明显是洋杂,也就是混血儿,瞳孔异样,这不是什么稀奇事。
一位集齐赵高,司马懿,魏延,王莽等人相貌特徵的顶级大才,自己不好好利用一下,属实是非常可惜了!
“大家都是兄弟,整天嘰嘰歪歪的,让人看笑话,你们把手伸进裤襠中,看看档把还在不在?”
“好了!大家慢慢吃,抬进来,我要开明堂。”
池梦鲤拿起湿巾,擦了擦嘴,站起来,往一旁空著的包厢走去。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胜哥要开明堂,全都不声了,看著大行李箱。
油麻地堂口开明堂,只有一次,胜哥当著老顶的面,挨了家法,將两名四九仔逐出了堂口,勾画了海底。
刚才黑阿虎已经把行李箱內是谁点破了,就是不知道吉眯哥会不会出手保英伟坤,要知道英伟坤之前可是立下大功,跟菠萝,蛮力牛等人,一起干掉了东联社红棍东尼。
在场的四九仔们,都把目光看向了吉眯,想要知道吉眯哥会怎么做。
吉眯知道在场这些扑街们怎么想,他巴不得英伟坤赶紧掛了,以绝后患。
胜哥搞定八面佛的时候,当场就大秤分金,英伟坤带走了整整一箱子的钞票,这些钞票可以让这个扑街仔直接变成阔少,一辈子都衣食无忧。
自己也警告过英伟坤,一辈子都不要回香江。
可这个扑街,直接变成赌狗,一箱子钞票,连三个月都没撑住,直接回到香江,管胜哥要生意,现在更是干出吃里扒外的勾当来,这次肯定要把这个麻烦彻底解决。
想到这里,吉眯就把准备砸在黑阿虎头上的酒杯,扔到了桌面上,跟著池梦鲤的身后,去了一旁的包厢。
包厢內的大圆桌被抬了出去,场地一下子就空出来了。
池梦鲤坐在正对包厢门的左侧,翘著二郎腿,对著泥螺点了点头,让其把行李箱打开。
泥螺看了一眼黑阿虎,见对方点头,也就手脚利索地打开了行李箱。
行李箱內的英伟坤,早就被打成猪头三,为了不让这个扑街乱叫,嘴上还缠著透明胶带。
重见光明的英伟坤,了三五秒才恢復视力,见到面前的池梦鲤,菠菜东,吉眯等人,非常激动,不停地摇晃,发出嘰嘰喳喳的声音。
仔细听了半分钟,池梦鲤也是没听懂英伟坤在嘟囊什么,他看向一旁的阿聪,让他帮帮英伟坤。
阿聪站起身,走到了英伟坤的面前,蹲下身子,手指一动,一把极薄的小刀,就出现在他的指尖,他轻轻地往前一划,绑著英伟坤嘴上的透明胶带,就被划开了。
不光是透明胶带被划开了,嘴也被小刀划破,不停地往外冒血。
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包厢的地板上,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但此时的英伟坤,已经顾不上嘴被划破,他挣扎著想要起身,可双腿已经被打断,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他只能蜷缩在大行李箱中,开口求饶:“老顶,放我一马,看在我为您拼过命的份上。”
“我把钱都拿出来,我把黑字头的数全都拿出来,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这一次,给我一条生路。”
“老顶.:”
偷开地下投注站,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把黑字头,黑堂口的钞票拿出来,应该可以保自己一条命。
现在不是捨不得钞票的时候,英伟坤就算是葛朗台附体,他也撑不住,刚才,也就是他在行李箱中的时候,靚仔胜都已经发话,要开明堂。
如果开明堂,自己保证活不下去,三刀六洞,插肋串心,他那一关都过不去,还不如把钞票交出来,保住小命。
“阿坤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缺钞票给我讲,你之前嫌你拜门大佬给你的財路不够厚,我把波胆外围生意砍下一半给你。”
“这条財路,多少兄弟都在惦记,各个都在流口水。”
“现在好了,坐馆都知道你黑钱了,要我做事,你这次的飞机是搞大了。”
“不过我看在你拜门大佬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
“钱在哪里?”
池梦鲤看向英伟坤,脸上都是痛心,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自己实在是太痛心了。
“全都在我的屋邨公寓床底下,足足有六十万,银楼中还有我五十万,这是我全部积蓄了,老顶,大佬,你们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小山东说,九姑娘给了英伟坤两百万,阮文也应该给了一笔大数,这两个鬼女人给的钞票,加在一起,最少有三百万。
这个扑街仔,不老实,满肚子都是肠子。
池梦鲤双眼闪过寒光,但他现在不能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讲出来,他笑著看向靠在包厢门前的黑阿虎,开口说道:“阿虎,你去把英伟坤的钞票都取出来,一半上交堂口,一半归你。
“做事乾净一点!手脚麻利一点!”
听到有外快拿,黑阿虎当然高兴,他立刻招呼泥螺等人出门,去取英伟坤藏在屋邨公寓中的钞票。
黑阿虎等人走了,包厢內全都是自己人了,池梦鲤也没必要藏著掖著了,他直接开口说道:“我的行踪,是你出卖给阮文的?”
倒在行李箱內的英伟坤,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知道这次自己是彻底没救了。
“我不是有意的,阮文是大嫂,她ca1电话来,问老顶您在哪里,联繫不上您了,我才讲您去看伯母,我真不知阮文起了鬼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