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在豪华但空旷的別墅客厅里炸响,格外刺耳。
子弹没打中人,擦著法国壮汉的头皮飞过,打碎了他身后一个昂贵的水晶吊灯,玻璃碎片哗啦啦落下。
“狗娘养的!他们开枪了!”法国士兵们瞬间炸了锅,本能地拉动枪栓,寻找掩体。
“fuck!干掉他们!”
义大利这边也彻底疯狂了,刚才的克制被贪婪和愤怒彻底吞噬。他们迅速散开,依託客厅的沙发和大理石柱子开火。
“噠噠噠!”
“砰!砰!”
自动步枪和手枪的声音瞬间交织在一起,子弹在奢华的客厅里横飞。
昂贵的油画被打穿,名贵的沙发被撕裂,天鹅绒窗帘上溅满了墙灰和木屑,刚才还象徵著卡利集团奢靡生活的空间,瞬间变成了血腥的修罗场。
一个义大利士兵刚探身想射击,被法国人的点射精准地掀开了头盖骨,红白之物喷溅在光洁的地板上。另一边,一个法国士兵被义大利人扫射的子弹打中了腹部,惨叫著倒下,手里的金项炼也滚落在地,沾满了鲜血。
“停火!他妈的停火!”外面传来其他盟军军官气急败坏的吼叫和义大利语、法语的怒骂。
但杀红了眼的士兵哪里听得进去?
爭夺的目標早已从金条珠宝变成了“復仇”。
一方死了人,另一方就必须偿命,恶性循环。
混乱持续了十几分钟,直到更高级別的义大利军官和法国指挥官带著大批增援衝进来,用更强大的火力和怒吼强行压制住了场面。
客厅里一片狼藉。
硝烟混合著血腥味,几具穿著不同盟军制服的尸体倒臥在价值连城的財富旁,那些金条、美钞、宝石散落在血泊和碎片之中,显得无比讽刺。
一个负责监督的哥伦比亚政府军上尉站在门口,看著这一幕,目瞪口呆,然后就很激动的將这一幕记下来,跑到一边开始大电话。
消息像瘟疫一样迅速在盟军內部传开。
刚才还沉浸在“兵不血刃”接收卡利荣光中的义大利指挥官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法国指挥官则愤怒地咆哮著要討说法,短暂的胜利喜悦荡然无存,只剩下贪婪引发的耻辱和相互指责。
旁边的其他人则一脸的吃瓜模样。
“罗西!你这头贪婪的义大利蠢驴!看看你的人干了什么!”法国外籍军团的指挥官德维尔少校,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人,像一头髮怒的公牛般冲了进来。
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著刚刚闻讯赶来的义大利指挥官罗西上校,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
“我的士兵!我的小伙子!被你的杂种兵从背后开枪打死了!为了几块该死的金子!你们是军人还是土匪?!”
罗西上校的脸色铁青,他精心策划的“荣光时刻”彻底毁了。面对德维尔的咆哮,他毫不示弱地顶了回去,义大利语带著火山爆发般的炽热:“操你x!!土匪?merda!(狗屎!)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德维尔!是谁的手下先动手抢掠?!是谁的手下推搡我的军官?!你们这些法国僱佣兵,闻到钱味就忘了纪律!是你们先动手!是你们的人像鬣狗一样扑向不属於你们的財宝,才引发了这场灾难!我的士兵是为了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