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民回到宿舍,其余三人纷纷抬头看他,李学勤问道:“过稿了?”
“过了!”
“你写了多少字?”
“应该超过五千!”
刘振云抬头看著风轻云淡的刘一民,不著痕跡地赶紧用手將自己的稿子给遮挡住,他的嗓子像是被沙尘暴过了一遍,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低头看稿纸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脸上一片臊红。
只见上面写著:“两年前,我从部队復原,回到了家,爹说,我白混了。”
数了数自己的字数,才写了24个字,一周的时间才出来24个。再想到三天的时间已经写完了5000字的刘一民,还是能直接发表见报的稿子。
刘振云感觉脑子有点晕,於是摇摇晃晃地起身,拿著东西沉默地走出宿舍。陈大志看到后,赶忙问他要去干什么。
“我大抵是病了,头有点晕,出去透透气!”刘振云头也不回地说道。
宿舍里陈大志和李学勤对视了一眼,也起身说道:“一民,我们也出去透口气,你就別跟著来了!”
刘一民摆了摆手,看著这三个人,不由得想起刘福庆经常骂他跟大哥刘一国小时候的话。
一天天的,净是球疼蛋痒!
刘振云站在宿舍楼下,看到跟他们出来的李学勤和陈大志,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也出来了?”
“那倒要问问你为什么出来?”
刘振云乾咳了一声,又煞有介事地说道:“可能宿舍不適合我写作!”
“我们两个也是这么想的!”
翌日,刘一民从传达室找到自己的信,回去的路上顺手买了一份今天的中青报。中青报將刘一民的稿子放在了重要的版面“时评”的位置。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生逢其时,与国成长。新时代的青年,在蓬勃的新时代中即使是一滴水,也要做最炽热的那一滴!】这句话被中青报特意的给標了红。
另外报纸的另一篇新闻也引起了刘一民的注意,报纸上讲滇省的知青在闹回城。刘一民感嘆了一句,大规模的知青回城即將开始。
刘一民最近每次去传达室,总能收到一的来信,各种信件都有。一些读者不往报社寄,直接寄到刘一民手上。
因为经常去传达室取信,传达室跟刘一民熟了之后,每次都將刘一民的信专门放一,到了直接取就行。
回到宿舍,一的信被刘一民给拆开,竟然还从信里面刮出了彩票,有读者寄了五块钱给他。
刘一民的自光立即被这名读者的稿子给吸引了,他讲的是马上就要高考了,越来越紧张,生怕自己考不上,所以希望刘一民鼓励鼓励他。
生怕刘一民不回復,特地偷偷在信里面夹了五块钱,美名其曰:“给的邮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