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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亮不断地嘟囔着:「他怎幺了,刘一民怎幺来了?谁派来的?」

韩少恭忍不住说道:「来就来呗,老张,你脸怎幺白了?至于吗,还能把你给吃了。」

「白了?我哪里怕了,我就是....」张先亮很想说一句——你们是没被骂过」,但又怕落了下乘,强打精神说道:「我就是在想,他怎幺来了!」

张亢亢指着报纸说道:「报纸上不是说了,要参加坎城国际电影节。」

「哼,肯定是作协派来的。」刘B燕怒不可遏地说道:「不让说话,不让说话,又来了!又来了!我们说错什幺了?」

刘再付说道:「应该让法国人看看,我们没有说错!」

几人保持平静,几人生气谩骂,张先亮隐隐往后退了一步,似是想要保持距离。

法国许多华人作家和友好人士看到报纸后,互相打电话打听刘一民的落脚地点,想第一时间跟刘一民沟通一下情况。

外面乱成了一锅粥,刘一民在酒店里睡的正香。将近三点才睡觉,刘一民直到上午十一点才醒。

醒来的刘一民肚子饿的难受,昨夜一片面包和一杯牛奶早已消化完毕。

刘一民洗了把脸,找到弗兰克准备去吃顿午饭。

两人出去找餐馆的路上,弗兰克跟刘一民讲着报纸上的消息。

坎城和如今中国作协代表团在法国都是高讨论度的事情,刘一民抵达巴黎的消息一出,各报唯恐报导得慢了,被别家报社抢了先。

刘一民和弗兰克在中餐馆里吃了一顿饺子,这也是弗兰克在中国最喜欢吃的食物之一。

等再次回到酒店,酒店门口已经有记者在等着了。

刘一民看向弗兰克,弗兰克摊了摊手:「没有什幺能瞒住他们,他们想打听,肯定能打听到。」

法国记者看到刘一民后一拥而上,他们询问刘一民来法国的目的,想挖出坎城之行背后的深意。

「这是弗兰克导演,我是为参加坎城电影节而来。」刘一民笑着说道。

「刘,我是《巴黎日报》的记者,九年前你抵达巴黎之时,我就采访过你。

那时的你虽然年轻,但眼神里闪烁着年轻人的自信。你每次都告诉法国人,中国拥有优秀的文化。

九年后,同样有一群作家抵达巴黎,他们认为中国的文化和中国的经济一样落后,和中国人一样贫困,请问你们究竟谁在说谎?」

刘一民停下脚步:「是吗?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刘,这是你们中国作家代表团公开讲的。」

「我现在仍然认为,中国文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文化之一,中国文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之一。中国文化和欧洲文化一样,从古老走向现代,随着时代的发展,任何文化都有与时代不相符的部分。

但并不能简单的否认中国文化的优秀之处,中华文明能够绵延数千年,有其自身的韧性和包容性。」刘一民说道。

「刘,有作家参加上午的活动时称,你是来抓」他们的?请问这是真的吗?」

「他们有脚、有腿,自己不能回去吗?我又不是执法机关。再说了,我从来没听过有人抓他们。」刘一民调侃道。

「刘,5月27号蓬皮杜文化中心,有作家称他们不被允许说真话」,这些作家会因为这些言论而不被允许归国吗?」

刘一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讲了个故事:「我小时候会跟父亲和母亲吵架,但是每天吃饭的时候,我父亲和母亲总是会出来找我,喊我回家吃饭。我父母并没有因为我的恶语相向,不让我回家。」

现场记者会心一笑,谁还没有跟父母吵架的时候呢!

「刘,许多法国读者希望你再次举办读者见面会,不知道你这次行程有没有类似安排?」

「我刚抵达巴黎,还没有跟书商见面,一切行程未知。」

采访的记者很多,刘一民觉得回答的差不多了,就回到酒店不再接受采访。

记者散去之后,一些人终于通过记者拿到了刘一民的详细地址。

下午三点,华人作家徐广存带着八位在蓬皮杜文化中心听过演讲的华人来到了酒店。

徐广存在巴黎第三大学任教,原来是临沂人,46年家里被划成地主」,后来去了岛上,六十年代留学法国后就留在了法国任教。

徐广存1976年回过一次国,1977年又回了一次,在国内娶了个媳妇儿后再次离开。

刘一民见到徐广存的时候,觉得面容熟悉。

经过徐广存解释,刘一民才得知两人早已见过面。1979年访法时,徐广存就坐在台下。只不过当时法国为了迎接巴金,能参与交流的都是重量级的法国作家,他没有发言的机会。

「刘教授,我第一次知道,第一次知道我的民族是这幺的渺小,这幺的卑鄙。他们没有一个人谈到中国优秀的历史和文化对他们的影响,反而谈论文化的贫穷,就好像他们是在真空环境里长出来的。

他们不谈论文学,只谈论政治。中国是贫穷的,我们的文化并不贫穷,他们是作家,是在思想上有影响力的人,他们应该带着这个民族前进,带着这个国家前进。

而不是坐在那里,看到别人做事,并在旁边冷嘲热讽。揭发,一直在揭发,作品揭发十几年了,还在揭发!」

徐广存神情激动,旁边几人也带着愤慨之色:「他们走出座位,几乎指着徐教授的鼻子骂。他们说要讲真话,要讲话自由,为什幺不允许徐教授讲呢?记者报导一下,就要把记者调走。

幸亏这些人只是作家,要是.....」

刘一民安抚道:「我知道他们的研究内容后,我也感到很难过。你们说的对,他们幸亏只是作家。我们有一部分人,把国外想的特别好,甚至是完美无暇。其实他们想的,只是根据他们意志安排的世界」。

这个世界很复杂,只知道提笔骂人,发牢骚,是办不了事的。」

「报导现场的记者去找了刘B燕,他竟然大言不惭地说,记者报导的是事实,但是倾向性不对。他们不是说要客观吗?现在又要倾向性!」又有人不满地说道。

「所以啊,他们活在自己的意志里,他们到底追求的是什幺呢?是嘴里的自由」刘一民嘴角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

徐广存生气地说道:「这群人把脸面都丢尽了。」

徐广存问刘一民能不能去找找他们,让他们不要再像个小丑一样招摇过市。

「徐教授,那我不就成了他们口中的捏喉人」了吗?」

徐教授一听顿时泄了气:「总不能让他们发一些不负责任的言论误导法国人。我虽然是地主」后代,我们国家是贫穷,但贫穷不是GCD」造成的,是有历史原因的。美西方对我们的掠夺,也是我们贫穷的原因。」

一名华人打开了酒店的电视:「我们看看法国电视六台在讲什幺吧!」

电视上,刘B燕正在记者面前侃侃而谈:「中国作家对中国存在的问题连千分之一还没有写出来,中国近40年的历史也连千分之一没有写出来。

徐广存似乎很爱国,似乎很革命,但我们已经厌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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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才明白什幺叫扣帽子。」看着电视上的采访画面,徐广存怒极反笑。

他们房间里呆了一下午,晚上↑刘一民请他们吃了顿饭。

在临别的时候,刘一民留下了徐广存的电话。

晚上回去,刘一民将自己手头的文稿进一步补充完整,第二天刘一民给徐广存打了一个电话。

「徐教授,可以帮我翻译几篇文章吗?」

「什幺文章?」徐广存颇为意外地说道。

「几点感慨,我到您家里谈吧?」

「我去找你。」徐广存当即说道。

徐广存不到半个小时就抵达了酒店,见到刘一民的第一句就是:「刘教授,恭喜你,跟我一样受批判了。」

刘一民昨天接受记者采访,晚上就被播了出去。今天法国的报纸上,就刊登了一则刘B燕批评刘一民的新闻。

【刘一民是一个什幺都不懂的作家,是典型的红顶」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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