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民无所谓地跟徐广存开了几句玩笑,徐广存邀请刘一民中午去他们家吃饭:「我们家烙的鲁省大饼可香了!」
「我还以为您吃西餐。」
「我西餐吃的还行,我夫人吃不习惯。现在我这个鲁省胃又回来了,我也吃不惯西餐了。」徐广存开玩笑道。
刘一民答应有机会去徐广存家里坐坐,徐广存这才问起刘一民想让他翻译什幺。
「这是我有感而发的几篇文章。」刘一民将稿子递给了徐广存。
徐广存拿起稿子认真地阅读了起来,总共三篇文章,《中国之过去》、《中国之现在》、《中国之文化》。
徐广存看的很认真,等三篇文章大约两万字,徐广存看了将近两个小时。
《中国之过去》简要地讲述了一下中国古代史,重点讲述的则是中国近代史,从清末到新中国。对历史、社会和文化进行了分析,将中国遭受到的苦难一一讲述出来,以便让读者了解中国的过去。
正如同徐广存所讲,中国的贫困有深刻的历史原因。
《中国之现在》讲述的则是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发生的变化,依然是政治、
经济、科技和文化等多个维度,有成就,也没有逃避问题。
告诉法国人,中国是如何从一穷二白起步,到变成今天一个拥有较为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的中国以及如今进行的改革开放。
《中国之文化》则重点讲述中国文化和中国民族精神,告诉法国人,中国文化并不贫困。
这次发文章虽然在国外,但刘一民拥有极大的地利人和,那就是法国人也讨厌这群不负责任、只知道谩骂的作家。
虽然这个优势,刘一民并不想有。
徐广存看完后感叹道:「刘教授,你才不是什幺都不懂的作家。三篇文章,互相支撑又自成体系,有理有据,比撒泼打滚更能赢得尊敬。」
「徐教授,我不太懂法语,翻译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刘教授,你放心,我今天不吃不喝也要把这三篇文章翻译出来,以吐我心中之郁气!」徐广存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就拜托您了!」
徐广存什幺都没再说,而是冲刘一民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酒店,准备赶回去翻译。
下午,书商代表马赛丹尼抵达酒店,刘一民让他帮忙安排一到两场读者交流活动,地点就放在作协代表团附近,时间上也要差不多。
马赛丹尼高兴地离开了酒店,这是刘一民第一次主动要开交流会,正好合了书商的意。
傍晚,电视里再次出现了刘B燕接受采访的新闻。
法国记者就刘B燕报纸上关于刘一民什幺都不懂」的发言提问。
「教授.刘,是一位在全世界享有盛誉的作家,他似乎不是什幺都不懂的作家。」记者问道。
「他这个年轻人,本质很坏,导致他的作品就写不好。享有盛誉,更有可能是沽名钓誉。」
「刘曾经获得美国图书奖、义大利诺尼诺文学奖、华人国际文学奖、委内瑞拉罗慕洛·加拉戈斯奖,今年获得了欧洲文学奖,马尔克斯称他是一位很有良心的作家,奈及利亚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从中国归来后,称刘是一位对南方国家饱含深情的作家,对此怎幺看?」
刘B燕愣了一下,指着记者鼻子问道:「你是哪家报社的?你提问的倾向性有问题,你这种人,不应该是法国记者!」
另一名记者立即说道:「我是法国《世界报》记者,我也想问为什幺一位什幺都不懂的作家,能在全世界获得如此多的文学奖?」
「他会讨好,他会奉承,我不会!」
「您的意思是他讨好了全世界?」
「是全世界都被他蒙蔽了,你们喜欢听人说话,但是你们无法分辨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被他蒙蔽了。」
「那您的话又如何保证真实性?」
「我曾经是一名记者,我喜欢说真话,我只说真话。」
」
节目最后,一位受邀嘉宾对刘B燕等人的言行进行评论。
「我是一名华人,我们中国人和全世界人一样,都喜欢说谚语。
我想用中国人的一段古老文字,来形容他们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基浅;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听完弗兰克的翻译,刘一民将电视给关了。
「刘,事实才是杀人刀。法国人不了解中国历史,但是了解你,认可你的成就。」弗兰克给刘一民递来了一罐啤酒。
刘一民跟弗兰克碰了碰杯,了解《纸牌屋》接下来的公映计划。
《纸牌屋》参加完法国坎城电影节后,将率先在法国和英国进行公映,紧接着是整个欧洲和全美。
「刘,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或许会打造一个伟大的电影公司。」弗兰克眼睛里闪过某种火焰。
刘一民将啤酒一饮而尽,又打开了一瓶:「那就祝我们能打造一个伟大的电影公司。」
弗兰克告诉刘一民,有美国电视台想买《纸牌屋》的电视剧改编权。
「不知道改编成电视,效果如何。」弗兰克品着啤酒说道。
美国电视台除了想改编成电视剧,还想使用《纸牌屋》电影的主导演奥利弗·斯通。
奥利弗·斯通没跟弗兰克一同来法国,不过会参加最后的颁奖仪式。
刘一民让弗兰克抵达美国后,可以先代表刘一民接触一下电视台,询问一下报价。
6月6号,徐广存终于将刘一民的文章翻译完毕,当天刘一民就将稿子分别送到了法国《世界报》和《费加罗报》编辑部。
刘一民顺便去徐广存的家里吃了顿鲁省烙饼和大葱蘸酱。
6月7号,两家报纸同时刊登了刘一民的文章,三篇文章被放在了一个专栏,《世界报》专栏上方写着一个大标题——《刘带你看中国》。
在大标题下方,法国人还稍微发挥了自己的幽默,写着「celiun「estpas
celiu(此刘非彼刘)」。
《世界报》和《费加罗报》都是「质」报,读者大多是知识阶层,两家报纸加起来一天的销量约在百万份左右,能影响数百万人。
随着报纸的出版,法国读者根据这三篇文章,开始对中国有一个大体全面的了解。从报纸上,他们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中国、完全不一样的中国人、具有吸引力的中国文化。
刘B燕看到报纸后,立即给刘一民打来电话,质问刘一民是谁派来的?
「谁派来的?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机票钱我出的起。倒是你,你是谁派来的?你的机票钱是谁给的?哦,国家给你的,你口中愚昧的人民省吃俭用的外汇钱。」刘一民讥讽道。
「你怎幺跟我这幺说话?我回去要跟你们校长聊聊,你不配当教授!」
「哦,赶紧去吧!我给美国的大学打不了电话,没办法让他们不让你当访问学者。」
「你,就这幺跟文坛前辈说话?」
「美国人教的倚老卖老吗?再说了,我比较愚昧,你应该理解体谅吧?」
刘一民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刘新武给刘一民打来电话,委婉的告诉刘一民不应该跟刘B燕这幺说话。
「刘大主编,你的话也不怎幺负责任吧?《班主任》是伤痕文学的发轫之作,但要一辈子伤痕」下去吗?」
「一民,我是《人民文艺》主编,你是编委会成员,咱们应该搞好关系。有时候说真话实在是太难了,去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