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正的凶残。
把人整个吞下连骨头都要磨成骨粉的凶残。
陶思雨他们家这样从国內近乎流亡出来的家族,在国外还真就不够看的。
陶思行沉默著没说话,他知道陶思雨说的对,但他也有应对的办法,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在陶思行的追问下,陶思雨终於把她跟吕尧的谈话內容说了出来。
等说完后,陶思雨就抽出一根烟当著从来不抽菸的陶思行的面点燃,深吸一口后,伴隨著烟龙升腾起来的烟雾,她冷声道:“这个吕尧太自信了,竟然玩这种把戏,还找我来配合她演出,真是取死有道。”
陶思行听完淡淡说了一句:“你被情绪影响了判断,他找你配合演出,有说法的。”
陶思雨稍微思索下后,就狐疑的说道:“你该不会想说,他是在故意寻死吧?神经吗?”
但陶思行却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不懂,有些男人,终其一生都在追求一场盛大的落幕,如果吕尧的死————能够带来撬动世界格局变幻的力量呢?”
“哈?”
陶思雨发出难以理解的声音:“开什么玩笑啊,撬动世界?就凭他?他凭什么啊?就算是把他背后的荣念晴,简筱洁,甚至是最近对他青眼有加的王大老板全都加上,都不够份量好吗。”
陶思行淡淡道:“我知道,从常理上来说,我的猜测確实不可能。但结合吕尧的所做所为————我內心反而倾向於那个不可能的猜测。”
陶思雨脸皮抖了抖,翻了白眼抱胸用力靠进车座里:“神经。”
陶思行没有辩解什么,但他內心的不安越来越大。
当今世界的格局確实在飞速的变化著,在经济发展越来越重要的今年,像陶思行这样的商人家族最能感知到时代脉络的搏动,只不过当今时代的脉搏太多的纷乱和纷杂,东方和西方之间的博弈仍旧如同一团迷雾般,让当前眼下的所有人都號不准脉。
可就在这號不准脉的前提下,有人已经准备好捨身成仁,以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筑造一座丰碑。
这种行为本身没什么,问题在於吕尧为什么这么的坚决呢?一副把所有身家筹码压在东边的架势————
陶思行內心的想法如同颱风天的海面一样,波涛汹涌,起伏,让他拿不准主意。
另一边,吕尧可没有那么多的心理活动。
和陶思雨达成了那不算是协议的协议后,吕尧就跟著车回到圣地亚哥,和林永珍一起吃了顿晚饭,然后把柳慕琳的妹妹柳香琳叫过来,吩咐她接下来要做的工作。
吕尧交给柳香琳的工作很简单,那就是当吕尧的隨拍摄影师,尤其是在吕尧开启直播的时候,柳香琳要把控好机位,拍的好不好无所谓,反正吕尧的顏值很抗打,就算不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气,也能扛得住摄像机近距离的拷打。
为了更好的完成吕尧交付的任务,柳香琳全力以赴,开始了对摄影摄像进行深度学习,短短一两周內,柳香琳的摄影摄像技术就突飞猛进,开始像模像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