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想了想,你的招数太假了。说什幺你重病在床急需路引去治病什幺的都不如你一身腐臭躺他家门口。」夏林叉着腰上下打量着张仲春:「去,换上那还没换洗的衣裳。」
「别了吧……道生啊,你家少爷身子骨孱弱,经不起这种折腾……」
「少给我放屁。」夏林啐了一口:「赶紧,别耽误时间。昨天那三两的丸子,你连夜吃了六个,你还孱弱。躺下!」
说完,夏林刚好见隔壁春花从窗口下走过正要去河边浣洗衣物,夏林便连忙喊住了她:「春花,借点白胭脂粉给我。」
春花扭过头一脸嫌弃的看着夏林:「前些日子你问我要了贴身的裤子,说什幺要在上头作画,拿回来时都结了硬壳,当老娘不知道您们这两个龌龊鬼拿去干什幺了是吧?不给不给。」
「春花姐姐~」
夏林在这边,年方二八、青口白牙,虽说还没有鲜衣怒马、踌躇满志,但却也是个笑起来如同春光烂漫三月天一般的少年郎。
春花是个自己给自己赎身的青楼女子,嫁了个汉子没两年便守了寡,哪里见得这样的小少年一声娇滴滴的姐姐。
「哎呀,你这冤家,真是拿你没办法。」
过不得一会儿春花便给了他半盒用剩下的胭脂,得了好一顿姐姐长姐姐短便心满意足的洗衣裳去了,而夏林这会儿则用这颜值配上了张仲春的颜料将这也是军俏郎君的张仲春抹成了个死人样。再接着就是用臭肉往他裤腿子里一绑,拿上绳子便带着这臭烘烘的张仲春一路去到了张仲春的「岳丈」家里。
说起这岳丈,那自然也是个狗眼看人的东西,当年张仲春刚中了举子,他便各种巴结讨好,走到外头一口一个贤婿,可后头老张落难家财散尽这个「丈人」便自然就翻脸不认人了,去年过年的时候夏林跟着老张去想要借点钱过年,好险让这家恶人给关在狗笼子里。
但好死不死,这岳丈却是个学官,是给人发路引子的关键人物,他们要离开这里去扬州就必须要经过他们这一程。
等夏林拉着老张来到了他岳丈家门口,家丁自然是开始驱赶,把他们当成是过来乞讨的叫花子,再加上这老张浑身邋遢恶臭无比,脸色还像是个死人,这要是真让他死在们,坏了今日大小姐跟洛阳高家订婚的好日子,主人家怪罪下来谁都担待不起。
「走开走开,没看见这是什幺地方?哪是你们这些土鸡瓦狗能乞讨的?滚!不然别怪爷爷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