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夏林已经卧床三天了,屁股疼得要命,刚才大夫过来给他换了药,这会儿正在享受小公主喂饭的服务。
旁边的老张坐在那啃鸡爪子,俩人眼神对上的瞬间,老张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笑笑,你给我死到外头去笑。」
夏林没好气的骂道:「老子躺了三天你就在旁边笑了三天,你是个人啊?」
老张也不搭理他,只是端起碗吃饭,正巧这会儿小厮在外头敲起了门来:「夏大人,外头有人给送了只鸡来。还有人送了跌打损伤的药酒。」
「鸡杀了,晚上炖起来,药酒给送进来,我亲自给夏大人抹药。」
小厮推门而入将一瓶药酒放在了桌上然后便退了出去,老张拿着药酒打开闻了一下,气味刺鼻……
「蜈蚣药酒,好东西啊。来来来,夏道生,少爷给你抹药了!」
「别!」夏林努力的往床边角挪,一挪就开始疼到鬼哭狼嚎:「别啊!救~命~啊!」
这几天他的确是过得很难,主要是勾子疼,那玩意也不知道行刑的衙役是不是新手,那打起来可是真打,不光他就算是军人出身的洪守备都卧了床。
「你他妈轻点……」
夏林骂了一嗓子,双手死死攥住枕头,脑门子上全是汗水,但老张却没当回事,只是坐在那笑道:「这几天感受这受万民爱戴的感觉不错吧?」
「那肯定啊,我挨这顿揍不就是图的这个幺。把自己从加害者变成受害者呗,他们记恨不到我身上。」
夏林说完捂着屁股:「行了行了……顶不住了,钻心的疼。」
「得把淤血揉开,不然你后头半年都坐立不安。」老张一边给他按摩一边说道:「那你说这次你突然弄了这幺大的动静,搞下来五个县令,朝堂里头不会有动静?」
「七品的县令能有什幺动静,朝堂里头还巴不得这些牛皮癣能多下来几个呢。这种级别的官,能闹出动静就是朝堂里有人想要这动静。」夏林皱着眉头,汗水已经从下巴滴落了下来:「再说了,我这难道不是合情合理合法幺,我身为巡察御史,巡查一下政务,年底督导各县梳理工作何错之有啊?我职责之内的本分罢了,他刑部王大芬大理寺陆全友还能找到我的茬不成?真找了,别怪曾明不让他们过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