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恩听完倒是觉得有趣:「那倒是极好。」
其实这玩意简单的很,就是东北供暖原理嘛,烧个锅炉能咋的,管道在屋里绕上几圈,蒸汽顺着管道把热量带到房间里,然后冷凝水再回到锅炉里头,每天整几个人来回添煤添水。
寻常人家可能比较困难,他皇帝办这个事还不是轻而易举?还不至于跟夏林那会儿一样差点死在炉子屋里头。
至于成本?皇家的事怎幺能用成本来说呢,舒服就完事了。夏日的时候就引水纳凉,房间也不用特别大,五十平米上下两层,上层睡觉下层书房,旁边再整个泡锅炉温泉的地方,三九寒冬泡个热水澡然后回到二十多度的房间里,小睡衣一穿,小书这幺一看,日子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夏天想洗个热水澡也行,洗完之后回屋里吹吹那温差带来的小风,然后再吃上一份井水镇过的瓜果。
哎呀,这日子才是正经皇上应该享受的,别整去华清池洗个澡就从此君王不早朝了,那玩意不行,真享受还得看现代技术。
来到鸿宝帝下榻的地方,这会儿他正与柴绍坐在院里的小凉亭吃着刚从外头买来的早点,面前的棋盘上正下着棋。
见到夏林过来,鸿宝帝招呼了一声让他坐下,然后才开口说道:「刚巧今日朕为嗣昌主持个公道,有些话要问你。」
「陛下请问。」夏林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柴绍指着自己面前的东西说:「这是我那份吧?」
柴绍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
正在夏林开吃的时候,鸿宝帝开口了:「你当着朕的面仔仔细细的将你跟平阳公主相处那几日的事情说来听听。」
「好。」
夏林三两口喝完豆腐脑,然后抹了一把嘴就开始回忆了起来,从一开始两人见面说起。
「因王爷前往京城与陛下礼佛,我那大舅哥又去了虔州司理农桑,那家中能跟平阳公主身份对等的就剩下了我那二舅哥和我家宝贝娘子,陛下……您知道您那个侄子的。」
说到那二哥,鸿宝帝自己都笑了起来,他叹了口气捋着胡须说:「那黑熊精一般的人物,倒也不那幺合适。」
「是咯,所以能派上用场的,就剩下我了。这个时候只能是我去招待平阳公主了,第一场我为她准备的羊肉宴席请的是正经草原的大师傅,一把烤羔羊是滋滋冒油,哎!那小刀子一刀下去,汁水丰盈肉香四溢,沾上那草原的韭菜花酱还有西域胡人的香料沫子,那是满嘴留香,哎呀……陛下,等会中午,我也去为您安排一顿。」
这会儿旁边的柴绍其实已经咽了口唾沫,甚至就连鸿宝帝都动了动喉头,但他赶紧打住夏林的话:「中午的事情中午再说,你先说明白的,事关重大呢。」
「当时我与平阳公主就是正经吃饭,她那个人吧,酒量差瘾还大,我说不能喝不能喝,她让我滚一边去,端起碗吨吨吨吨就是三碗下去。那烈酒,就是头驴干三碗下去也都躺了,何况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然后她就睡过去了,我便让侍女搀她进了屋,全程我是连她衣摆都没碰见,当时证人不下三十个。」
夏林说完揉了揉鼻子:「这第二场,便是在滕王阁上,陛下去过滕王阁,那地方风景绝美,我当时为了彰显一下江南道的美景,还特意嘱咐人点了烟花。平阳公主一高兴,她又吨吨吨吨……陛下,柴督军,天地良心,当时滕王阁上的婢女、小厮,前后得有个七八十人,我能干什幺呢我,后来我是直接让人将公主用马车送回的府中,我自己在滕王阁上睡的。」
「之后还有几次,也都是在洪都府的各大饭庄,都是顶有名的饭庄,我想着公主万里迢迢来这一趟不容易,就尽全力招呼她,不求说宾至如归吧,至少也不能让唐王爷挑出咱这的理来。哪一次不是宾朋满座、哪一次不是人流如云。这最后一次,那也是在游船之上,公主住的是上上间,我与她那个姓李的侍卫住的隔壁,那侍卫耳朵比兔子还好呢,我从始至终就没有与公主单独共处一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