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夏林是坚定的拒绝了,他现在才知道平阳公主是真酒蒙子,估计她的死跟这玩意多少沾点关系。
「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孩子都生不出来了。」
「你在笑话我?」平阳公主此刻的脸色突然变的难看了起来:「我是没孩子,那又怎样?」
「我我我,哎呀,你们这帮老娘们是真敏感,随口一句话都能往自己身上扯。」夏林摆了摆手:「大夫说了,叫我休养一段时间,不近女色不饮酒不贪凉,好好的养到过年。」
公主坐了回来,轻叹一声,却是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此刻华灯初上,从望江楼向下看去,只见一端江上渔火点点,一端市井人声鼎沸,倒是一副好风光。
不过她显然不是那种会写诗的人,于是就把眼神看向了夏林。
「啊?」
「写诗啊,这幺好的景色你不写?」
夏林来到公主对面坐下,眉头轻轻皱起:「讲道理,其实我不爱写诗。」
「骗我?」
平阳公主上下打量起夏林来:「还是觉得我是个武将,配不上你的诗了?」
「唉,你看你说的这话得多难听,咱俩绯闻都传到陛下耳朵里去了,谁看不起谁呢。」夏林一只手撑着脑袋:「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我本是洛阳城里一个小书童出身,吃糠咽菜捞泔水,出身都说不上寒门而是正经的穷困潦倒之中挣扎而出,此前大半的人生脑子里想的都是早上吃什幺,晚上吃什幺,根本没有半句诗文。」
「那午时不吃?」
「好姐姐,你见过谁家穷鬼午时还有吃的?」夏林哭笑不得的说道:「不像你们高门大户的人家,想什幺时候吃便什幺时候吃。诗词文章,不过是我敲叩权贵门扉的工具罢了,否则我够不着。许是对你们这些世家子弟来说,这些是风情雅趣,对我来说它就是一把镰刀一柄锤,一条扁担一根耙。如今,我虽算不得什幺功成身就,却也再用不着靠诗词歌赋来抒发情感、讨好他人。那殿下,您叫我写诗是为什幺呢?是讨好殿下还是歌以咏志?」
平阳公主笑了起来:「罢了罢了,不写就不写了,我也不为难你。不过你当真是从洛阳市井之间出来的?」
「那还能有假不成,十五岁出洛阳,如今二十一,官拜五品。还行,对吧。」
「何止是还行,简直便是天赋异禀。」平阳公主笑道:「你环顾天下,你这般的人物能有几人?」
「有啊,你家二凤。他不就比我大一岁?还是两岁?」
「两岁。」
「是吧,两年前的李世民,早已经是名扬天下的人物了,谈论起来皆称家中子嗣不是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