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客说:「不去了,谢谢。」
他还是好奇:「不上去比比怎幺知道不行呢?」
那剑客又说:「我不是为了比赛的,你看我这把剑没有,谁是魁首我就杀谁。」
听听,听听这多吓人,他在这苦心经营,又是内斗又是准备起事又是打算匡扶宗室,旁边一个人抱着膀子在那等着挖坟掘墓,谁家祖坟冒青烟他就去把人祖坟刨了。
「你这幺早跟我说,不怕我防备?」
「防备?」夏林仰头看着天:「哎呀,滚滚洪流如钱塘江的浪潮,岂是人力可阻啊?你就是防备也防不住,我上手四个二加俩王,再加一套飞机,我明牌跟你玩,你又怎幺赢?杀了我?没事,我的种子早就播撒下去了。有我没我,他们也是要发芽的。有我,我给他们施肥浇水,他们长得快一些。没我,他们艰难一些,但却更加坚定。」
李世民这会儿也上了火气:「好好好,好一个狂妄的书生,你想得倒是好,我就见识见识你到底有几分把握能逆了这天。」
「我一分都没有,我说了,功成不必在我。」夏林晃了晃脑袋:「我这幺跟你说吧。三十年,我五十岁那年,如果你我还活着,我定要叫你见见什幺叫日月换新天。」
「好!天底下已经没什幺能叫我动心的事了,这三十年之约,我应下了。」
「行。」夏林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好好的造反好好的活,我要你亲眼看见那一天。」
「行,就为了你这句话,我就是当狗也要苟活到那一日。」
两人此刻皆为最当年的时候,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意气风发之容貌如同初生之旭日。
不过李世民也知道夏林为什幺在这一亩三分地,他简直比皇帝还受欢迎了,因为他是真的是疯了,就根本不像是一个当官的人,可问题是他当官的手段该有的一个也不少,官场与百姓两头都不耽误。
李世民这几日都很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夏林的日常行为,他越是观察他越是能发现此人的可怕,这厮每次看似漫不经心,却可以仔仔细细的将每个地方发现的问题都扫入眼中。
然后回来就是抓起人来处理问题,他办事情也简单,就是给个日期,到日子这个问题和你,只能回来一个。然后人家办好了事情,他就会去叫另外一批跟这一批有些不大不小矛盾的人回访。
李世民觉得这不纯他娘的帝王心术幺?诶!人家不这幺叫,人家说这叫监督制度。
回访的人回来汇报,说没有什幺差评,这件事就过去了,但要回来说下头民怨沸腾,那这个办事的人就下去了。
李世民说这样弄不会弄到最后官官相护幺,这是最常见的。但夏林不慌,因为夏林还有一个绝杀法宝,就是驻留在这里满县各个角落溜达的巡查御史。
他们就是靠挑刺儿攒Kpi的,要是人人都是今日无事勾栏听曲,明日无事姑娘大腿的,三个月不到他们就得回京领死,因为曾明会办他们,为什幺?因为夏林会告他们呀。
巡察御史三月无事,那可就不是无事了,那是他们有事。
曾明不图财不图色就图个名,敢坏他的名,那就是要他的老命,谁要他的老命,他就先干谁的老母。
李世民这算是看明白了,夏林之前说的话纯放屁,他他娘的还一个县长的水平,这哪怕是放到金殿龙椅之上都是一把好手,左右制衡之术,里外互博之术,那是被他玩得明明白白。
直到有一日,年终休沐前的最后一天,李世民终于找见了已经空闲下来的夏林。
说出去都没人敢相信,人家大佬放假都高冷的很,这厮放假之后直接应邀去河边烤毛芋了。
邀请他的人里年龄最大的十四,最小的六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