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其中一个小妹拿着那幅画:“我那雅座的客人,随手画了个破画,叫我们拿去卖了,还说他们只要三千两够便好,多出来的算我二人的。”
那管事的也蒙了:“你们怕不是被讹了,画呢?拿来我瞧瞧。”
管事儿的拿起那张画眉头皱了皱:“这只鸡就要三千两?这不讹人么?等着,我上去寻他们去。”他气冲冲的刚要往上走,突然一只手从后头按住了他的肩膀,管事儿的回头,立刻从怒容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少东家……”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杨家子弟杨浩,他点了点头:“出什么事了?”
那管事儿立刻义愤填膺起来:“雅座有两个客人,拿了个破画,非说值三千两,就一只鸡,这不讹人么,我打算上去理论的。”
杨浩拿起那张雄鸡图这么一看……
“甘霖娘……”
他心中默默的骂上了一句,沉默了一会儿,眼珠子这么一转,侧过头问那小妹:“这图是他们拿出来的还是现画的。”
他说着话,还用手摸了摸上头的墨迹,感觉应当是现画的,而小妹这连忙说道:“当家的,他二人说说笑笑就画出来了,这上头的诗还是现吟的呢。”
“你啊。”杨浩拍了拍管事儿的肩膀:“差点死了。”
说完这杨浩喊人拿了一万两的本票过来并递给那小妹:“去吧,就说这字画被你们东家买了,稍晚些时我还会亲自拜访。”
小妹答应了一声快步的上去了,而那管事儿的有些不太明白:“少东家,这是为何啊,这画怎么也不值一万两吧?”
“它值十万两,或者值你我的命。”杨浩轻笑一声:“你……罢了,去忙吧。”
下人就是下人,他是没办法理解这是什么概念的。
先不说这画的水准极高,本身的价值都很高了,而比它本身价值更值钱的是那两枚印章。
第一枚是张仲春的私章,张仲春是谁?察事司的察事使,四品的实职京武官,审上查下,先斩后奏。这种人画个画,他别说要三千两了,要三万两都会有人给他送上。
第二枚是夏道生的私章,那请问一下夏道生是谁?先帝留下来干世家的大魏夜天子,虽在京城不掌实权但手底下能调动五十七万人马。
可能很多人对五十七万人马没概念,那这么说一句大伙儿就能懂了,大魏现在京畿道以及周围一共六十五万人马……除了王世充的五万多六万人和一些河道军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名义上姓拓跋,实际上姓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