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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起身返回,不久之后牛叫号的声音传出,大营正式开拔,而那群孩子就站在路边看着夏林骑着高头大马拎着三千精锐从面前经过,而在路过他们时,夏林还朝他们几个抛了个眼神。

“哇,那是大帅啊!!!刚才给我们东西的那个是大帅呀!”

孩子们激动的叫了起来,他们连普通的杂号将军都没见过,更别提像夏林这种有资格挂帅旗的人,只是觉得面前这个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哥哥居然是这支天兵的大帅,这叫他们不禁便是心驰神往。

风停雪霁,一片朗朗乾坤,夏林不由出神的看着远方碧蓝的天空愣愣出神,恍恍惚惚自己出洛阳已经是十一年之前的事了,那年他叫十六,如今过了年他便已经是二十七岁了。

说起来也是好笑,他不过才二十七,但却已经二十七了。要不说出名还是要趁早呢,在人家还在为科举忙忙碌碌的年纪,夏林却已经掌印帅旗,纵横四海了。

他的时间还有很多,刚才那个孩子看向旗帜的眼神,叫他更加确信自己的路线是没有任何错误的,虽然将来一定会遇到很多问题,但毫无疑问,这些年散播出去的火种,终于慢慢的绽放了出来,即便是距离能让山火燎原还有很长的距离,但路虽难,行必至。

从金陵到浮梁的路很好走,他们一路走走停停也没多少时间,想想夏林有多久没回来这里了,算起来有快四年了。

时间过的那是真快,一晃便是隔世。

因为鸿宝帝守孝而出,如今再次归来,站在那个恶趣味的“好望角”上眺望浮梁,其实即便是夏林也有些陌生了。

调兵回营之后,夏林没有惊扰任何人,换了一身衣裳就走向了浮梁,因为新军大营距离县城还有个十多里地,所以他索性的了二十几文钱登上了一艘乌篷渡船。

暮春三月,小小的乌篷船转过最后一道水湾时,脚下忽然传来细微的震颤。船娘竹篙溅起的水珠落在青衫上,他望着岸边簇新的码头,恍惚间竟疑心走错了水道。

四年前离乡那日,也是这般细雨霏霏。记忆里的石板早被青灰色水泥的替代,岸边垂柳换作连排朱漆美人靠,茶楼酒肆的飞檐斗拱刺破薄雾,酒旗上金线绣的“醉月轻歌”在风里招摇。他攥紧船头湿漉漉的缆绳,心头既是感慨又是欣慰。

“客官小心呐,靠岸咯!”船娘将缆绳抛向系船石,铜铃铛撞出清越声响。夏林踩着跳板落地时,正遇上官府押运漕粮的楼船破浪而过,十八丈长的船身漆着桐油,船舷吃水线附近结着层白色盐晶。几个赤膊船工顶着倒春寒满身热汗的蹲在舱顶啃炊饼,带着闽南腔的笑骂声混在潮湿的风里,这一看便是从泉州港过来的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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