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默默的开始吃一些清炒的时蔬,甚至也不会去碰那些山珍海味,顶多便是吃上两个鸡蛋和豆腐作为蛋白质的补充。
夏林觉得有点可惜……但尊重吧,毕竟每日都跟肉打交道,吃不下荤腥属实情有可原,要换成是自己,一看到牛肋条上颤颤巍巍的黄色脂肪就联想到那些被开膛破肚的尸体,这放谁那里也是吃不下东西的。
今日外头街上异常的喧闹,因为这次运动会的主场地就是在宁波府,项目也非常多,从摔角到划船,有三四十个项目吧,大家对这些东西都很感兴趣,什么友谊第一,他们要的就是比赛第一,民间的盘口开了几十个,也算是全民参与其中了。
而在战场上一时半会争不出的高下,当下在这里可算是要狠狠的弄上一弄,场上的运动员那可都是铆足了劲在那拼,这种赌上国家荣誉的比赛,谁能拿个第一回去,钱都是次要的,往后就连儿孙可都是能受其庇护。
当然了,这些比赛除了各国自己有奖励,主办方的奖励也异常丰厚,基本上只要吃下一次冠军奖励,基本上光靠奖励也足以安享晚年了。
第一次玩的很大,与其说是运动会倒不如说是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毕竟能在这些项目中胜出之人,基本上都是未来勇冠三军之人,所以万事就看这第一次到底能不能开个好头了。
他们吃饭的地方离比赛场地不远,今天应该是几项高强度对抗的比赛,所以时不时的能听到从场地里传出来的惊呼声和呐喊声,十分有趣。
而冬娘在听到那些呼喊之后抬起头看了一眼,便再次垂下了脑袋默默吃饭,她仍话不多,夏林倒也不觉得无趣,毕竟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的人了,从十几年前那会儿夏林还是个普通小县令时她就是如此。
“对了,等会还想去哪里逛逛?”
冬娘闻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哪里都不想去,夏林也没再问下去,这大概也算是一种默契了。
说实话,很清淡。跟冬娘的相处就是很清淡,她不懂表达需求和情感也听不懂别人的表达,但如果换一个角度来说跟她相处起来却也要比任何一个人都轻松。
因为懂的都懂,随着年纪的增大,想让身边的女性朋友或者伴侣闭嘴只能通过两个途径,一个是她很嫌弃你,另外一个是你往她嘴里塞东西。
那当人家既不嫌弃你还不用你往她嘴里塞东西的状态,对大部分男性朋友来说堪称福报。
其实夏林当下的日子也有些空洞,他手头上的工作基本上告一段落了,远征的舰队也出去了,后头就剩下利益分配的尾巴。运动会和庆典也办了,该杀的人也杀的差不多了,士子下乡运动也进入到了稳定期。
大部分决策性的事件都可以暂时放一放了,只是他这种属驴的人一旦停下来就觉得浑身不得劲,总想着要搞点事出来,可当下的整体局面已经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在别人不搞事之前,他是绝对不能搞事,不然本来正处于狗咬狗阶段的乡绅阶级和贵族阶级说不定会合力反扑。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有些时候光靠刀兵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这些生根几千年的问题就得需要庞大的群众基础,但现在宣传力度上去了可宣传手段还是那些,仍有大量的底层民众没有经过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