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消雨霁,草色如新,烤羊腿的香气从炉灶里散发出来,换班下来的护卫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一轮圆月缓缓探出头来。
“你为田魏造船,那能给我什么?”
“我再给你个儿子吧。”
被从床榻上踢下来之后,他叹了口气的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后头的灰尘:“那也得等我去了长安才知道。”
“嗯。”
“你说要把秦岭打通需要多少年?”
“你做梦。”女皇陛下对他的奇思妙想早已习惯:“那你还不如说在长江上架桥。”
夏林仰着头久久不语,因为他的确是想在长江上架桥的……
之后又过了几日,他们距离已经洛阳不到五百里时,景泰帝才从大梦春睡中醒了过来,洗漱之后他便出门找到了自家的老三,这会儿田魏的三皇子正在跟李唐的三皇子一起。
“三胡啊,你说若是把这鼓这样大大小小的组合起来真的能更有律动?”
“那是自然。”李元吉手中把玩着一个奇形的乐器:“你看这个,我把琵琶的四弦改成了六弦,把震箱变大,这样就可以在五音之外增扩一音,你来试试。”
正在他们聊着的时候,小平头景泰帝进来了,李元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在那看了半天,而三皇子却连忙起身:“皇兄。”
“走啊,出去吃饭。”景泰帝走上前看了看屋子里那些奇形怪状的乐器:“你们整日都玩甚呢?”
“皇兄,今日可能没法与您一起出去吃饭了,过几日三胡兄有一幕新戏要上,但乐队拿不下他的乐器,所以我们便商量着自己顶上去。”
景泰帝坐了下来:“还差人不?”
李元吉与三皇子明显都愣了一下,阿巴阿巴了半天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问你们还差不差人!”
“差!”李元吉抬头说道:“还差两人……”
“差什么?”
“一个击鼓的,一个吹笛的。”
景泰帝撩了撩袖子:“我来敲鼓,我在阵仗之上时,最爱敲鼓。”
这会儿三皇子忐忑的问道:“皇兄……您识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