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夏林面露难色:“我也不是非要你什么东西,只是要你们一个态度,这也太多了。我又不是什么山贼土匪。”
“不多不多。”尤老爷一鞠躬到底:“只求大帅给我留个好名声。”
“哎呀,八百里秦川之上,能有尤先生如此深明大义之人,当真是百姓之福呀。”
当日下午便有人敲锣打鼓为这位老爷的府上送上了一块牌匾,上头写着心系万民四个大字。
尤老爷带着全家老小出门迎接,这会儿他最宠爱的次子满脸不忿的对他说道:“阿爷,咱们用全副家当便换了这么四个破字?”
“破字?”尤老爷冷哼一声:“你看看隔壁常家,尸首都没人收敛,你管这叫破字?爹这是钱买了你们的命!有这四个字你便可以躲在墙后看他们身首异处了,破字?这一个字便是万两黄金!”
牌匾挂上,炮仗点了起来,这尤老爷接着便在街上开始摆起了流水席,说是为了庆祝自己得了这块牌匾,但他心里却是知道这不过是还上一点利息罢了。
果不其然,之后陆陆续续还是有一些富户大户被民众冲击,唯独这尤老爷家安稳太平,即便是队伍路过他们家也不带多看上两眼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宅子里也没什么东西了。
而后的几日,长安城之中的巨富商贾、名流贵族七七八八的都被榨得精干,田地也都收纳了回来。
这会儿可就要到了最重要的一步了,只是这一步夏林不能干而是得李唐的皇帝陛下来干。
他李家在陇西之地也是大族,他们家的地也都被收拢了回来,这件事导致李氏家族的族长心肌梗死走了,新上来的族长倒也算是聪明,带头将地契交了上来。
很快,也就是在中秋前后吧,大唐境内九成三四的耕地地契都已经归拢了过来,接着便是重新测量,再按照人头数摊分田地,只是这一次跟以往不同,这次是采用承包制和租用制,就如在大魏一样,田地被列为绝不可买卖的项目之一。
种地的人可能没文化,但绝对不傻,这个模式对他们来说是绝对划算的,而真正倒霉的便那些囤积了大量土地的士族阶级,本来按照正常程序他们这个时候该反弹了,但他们也只是零星的弹了几下便偃旗息鼓没有了动静。
因为他们发现根本弹不起来了,夏林的釜底抽薪之计已经让他们没有了弹跳的空间,零星的几次反抗但他们的虾兵蟹将已经没有办法真正掀起什么风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