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上的道观,第二日他便开始挂上了诊病的招牌,这件事县里的老爷第一时间也听闻了,甚至还差遣师爷上了门。
“道爷,听闻……”
师爷的话还没说完,一名平头弟子便走上前为他拿出了三百两的浮梁银票,老道士笑着说道:“师爷,看我这老糊涂,都给忘了。坐诊是要交门税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门税一年不过十两,他一次性拿出了三百两,其中意味当师爷的自然是知道,他呵呵笑着将银票揣了起来:“道爷讲究,那我这便回去复命了。”
回到衙门,师爷拿出了二百五十两银子交给了县令,那县令一高兴立刻大手一挥就为老道士免了三年的赋税,而他自己则利落的将那银票笼到了随身的小盒子之中。
“秦师爷,这可是一头肥羊呐。”
“谁说不是呢,老爷。”
“随他随他。”县令哈哈大笑起来:“也不好把人逼的太紧了嘛。”
此时节正是最天寒地冻的时候,路上每日都会有流离失所的人冻饿而死,他们有的生了病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偶有机会得知了老道士那道观上正在赠衣施药,但一开始大多数人是不敢去的,直到有一日清晨,一名妇女抱着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孩童一头冲进了道观之内。
他见到老道士便磕头如捣蒜,说着什么只要能救孩子叫她做牛做马也认了。
老道士也不废话,他本来就懂一些医术,再加上在浮梁培训了好些日子,这上来手一搭脉便知是风寒入体。
他在盒子中翻找了一圈,嘴里嘀咕着从浮梁学来的口诀:“发热先退烧,腹泻先止咳……”然后便拿出了专门为这风寒准备的符纸。
他先将符纸用药水写上符咒,接着将符纸泡入碗中,那符纸本身里头也加了川贝、枇杷等物,配合上药水,强给孩子灌下去不到一个时辰原本奄奄一息的人便恢复了正常体温。